一说她命中带煞,二说她作孽多端,才诞不下子嗣。
三人成虎,倒是一个个说的真真的,而段承轩也不过沉着脸并未开口。
他倒是想看看顾茗烟能来求求自己帮忙。
只可惜那群妇人们只说她日日在外抛头露面,却不说她行医救人,说她唯利是图,却不说她为烟雨阁书写药方,说她大肆买书,却不说她借书救了多少孩童。
听得太后皇帝都如此气恼,沉着脸只觉得这顾茗烟骄纵跋扈。
“而且啊,听说她还跟天炎的小霸王齐林走的近呢。”有一妇人这才挤眉弄眼的说的,只将她同齐林相识的事情说的玄玄乎乎,柔情似水。
偏的皇帝只能咳嗽几声,让那些人噤声,这才看向了顾茗烟:“靖王妃,平日还是多多操持府中事务才好。”
“皇上。”顾茗烟取了杯烈酒入喉,那张美艳的脸便带一抹红,她举着酒杯站起身来,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宫宴的正中间,对着皇上和太后恭敬的行了礼之后,这便道:“我行医救人,搭棚布施,却被说成是不知廉耻,我帮齐林改邪归正,却被说成是同男人
缠绵,还请皇上明鉴。”
“哦?”皇上挑了眉头。
太后则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盛装的女子,似是不信:“哀家倒是觉得你在信口雌黄,流言蜚语也不能凭空而出,到底还是你的德行问题。”
话音刚落,顾茗烟便抿嘴轻笑,抬起头来,端正的跪在大殿之上,眼里毫无半分惧意。
“户部侍郎二女之夫,流连青楼染了花柳病,最爱的还是那云阁的花魁,最怕的是夫人借娘家剥削发火,在家中大打出手,是为不管家。”
“而方才出言讥讽我的小姐,斥责丫鬟打骂下人,曾将两位家仆断了腿,将其赶出府中任其自生自灭,后来染了天花脊背上尽是疤痕难消,是为因果报应。”
“还有这位大人白日宣淫,流连花街柳巷,日日肾虚疲惫,其夫人更是郁郁寡欢,不得子嗣,倒是喜欢去那些隐秘地方同公子寻欢,是为不忠。”
顾茗烟薄唇轻启,一一道来的话却让不少官员都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