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在疼痛中苏醒,睫毛轻颤着享受四肢百骸的疼痛。
疼痛令她无比的清醒,袖口的丝线摩擦着手腕的细微疼痛愈加清晰,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书房里曾见过的四季图,还是那一副寒冬图,笔锋硬朗,惹得她扬了扬嘴角。
看,她没死,她赌对了段承轩的一切。
那些大夫们七嘴八舌的说这些什么,而她只要保证自己不会嗤笑出声,如同一具木偶一样躺在软榻上就够了,她只有表现的足够柔弱,足够令人怜爱,才能让段承轩那样的混蛋对自己更加的欲罢不能。
她是曾经的强势者,但如今,她只要略作改变,就能从段承轩那里得到足够的关爱。
这不过是些玩弄人心的小把戏,更何况段承轩喜欢自己。
“王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感觉到哪里还疼吗?”身边的大夫注意到她已经清醒,轻声询问。
“天炎什么时候才能过新年。”她问了一句丝毫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大夫们还是耐心告知。
等到天炎第二场雪的时候,即是新年,莫约在六七日之后。
他们从不固定新年的日子,只遵循着第二场大雪落下之时。
“但我想,王妃只能在屋中度过新年,您的身子已经太过脆弱,最好还是不要受寒吹风的好,不然可能…”
“我知道。”顾茗烟同样是大夫,她装作绝望的抬了抬手:“但你们为何要将我救回来…”
几个大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有曾在济世堂同她一同说话诊病的大夫开了口:“正如你救治那些人一样,医者,有责任为人延续生命。”
顾茗烟觉得心中某处被触动了一下,陌生人的暖意流入心尖,稍稍缓解了一些凉意。
但她依旧装作毫不在乎,只沉重的阖上了眼睛。
那些大夫们对她毫无办法,只能守在她的身边。
直到段承轩从苏玉婉的的身边归来,遣走了所有的大夫,关上书房的大门,坐在顾茗烟的床边,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拭去粘腻的汗水,看着顾茗烟睁开无神的双眼:“你赢了,我斗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