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是为殿下分忧。”
月清面色一沉,低垂着脑袋。
“分忧?你可知晓若非是你独断,那段承轩早就死在了百草崖,顾茗烟也自当不会保他!偏偏就是你非要向她下手,她才为了活命而保下了段承轩!”
段承瑞怒不可遏,百草崖是如何一个好的时机,难道月清不知道吗!
可月清本来就是女子,不同于其他男人那般,如今只是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抬起头来:“殿下何曾如此偏袒一个女子,此举难道还不能说殿下您已经对靖王妃动了情,可当初明明是您教导我,人生在世,唯有一情字不可妄动。”
段承瑞欲言又止,只冷眼看着眼前的月清,心中已然明白。
动了情字的人,可并非是他,而是月清自己。
想及此处,他只感叹为何要将月清以小妾的身份放在府中,如今她红鸾星动,只会有碍于他之后所做的事情。
“若是我动了情,难道还能容我心爱之人怀上他人骨血吗
?”
段承瑞声声平淡,却依旧掷地有声。
他拂袖起身,只快步走到了月清的身边,对着那月色负手而立,只叹了一声:“你若是动了情,我也不得留你了,明早你便去往别院,好生训练一番,莫要再误了我的计划。”
月清张了张嘴,却在看见他手背青筋的时候垂下头来。
此番看来,殿下是当真发火。
“月清领罚。”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眼前的段承瑞已经迈步走往自己的房间,独留月清一人在原地呆呆的抬起头来。
她动了情,可殿下难道就真的没有动心吗?
待到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那三皇子府邸的门前,正挡了要出门的常一琴和其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