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了?”段承钰只将旁边的伤药拿了过来。
顾茗烟额头全是冷汗,指尖泛白。
若是苏玉婉再找人陷害她,那么她这条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靖王段承轩从不守诺。
“我不甘心!”她只觉气血上涌,嘴角渗血却也不管不顾的推开段承钰,踉跄着站起身来,一直撞到桌边才堪堪停下,摸索着笔墨,段承钰只赶紧凑过去将那毛笔放入她的手中,以免她伤了自己:“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留信给云氏,若我死了,他们便四散开来,不然,云氏死期将至。”
段承轩不信她,又怎会信她的秘方。
若今日要以她一身骨血去解苏玉婉之毒,那么明日,段承轩便敢屠尽云氏只为那虚无缥缈的药方。
如今既然怀疑了段承轩的所作所为,那么她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只可惜她始终看不见落笔何处,身边的段承钰同样心焦气躁,只赶紧将她手里的文墨都给夺了下来:“皇叔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哪怕是为了苏玉婉,他断然也没有直接屠族的道理。”
“他手中染满血腥,我不信他。”顾茗烟抬手要去抢过来
,却不知被落在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段承钰只手疾眼快的将她给扶住,见她手心里已经一片汗水,只赶紧道:“罢了,你先不要生气,我帮你写就是。”
下一刻,顾茗烟便死死的扣住了段承钰的手腕:“一定要保全我云氏性命。”
“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激动。”段承钰只赶紧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只将她刚才所说的写下来。
顾茗烟只听着耳边细碎的声音,脑袋泛疼。
秋风寒冷,入了屋内,只衬的顾茗烟的一颗心如置冰窖,睫毛轻颤,只缓缓的合上眼睛,攥紧了被褥,低低自语:“只愿是我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