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这是您的手炉,奴婢完璧归赵了。”
一旁的玉竹接过,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见此,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帘垂下,云初轻轻问了句:
“你要什么?”
“娘娘,奴婢什么都不要,奴婢只求一件事,奴婢唤绿莺,同奴婢进宫的有一人叫紫灵,她进了浣衣局,奴婢想让娘娘调她出来。”
话毕,那方才还毫无波澜的眼划过一丝痛楚,看向主位上的女子眼中也多了丝祈求。
云初倒是愣了一番,原以为要求富贵或钱财,原来一番冒险,只为救友人。
将手中未曾动过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响声,却不料跪着的人又突然道:
“奴婢……与她曾在御花园撞见过您与皇上,那是她说了些大不敬的话,我二人便一直留在了御花园洒扫,前不久,一个老太监见她长的还算可以,便强求她做对食,不应,便给我二人使了绊子,她为了保护奴婢,自己承认了一切,被主管嬷嬷罚到了浣衣局,做最脏的活。”
宫中的事,云初多少知道一些,沉吟片刻:
“这事儿本宫知晓了,明日她便会出来,届时你二人去韩嬷嬷手下当差就是。”
得了话,绿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眼中多了感恩,嗑了个头,便退下了,她也知晓,自己不宜久留。
等人退了后,玉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主子,应了她的要求便是,为何还要调到韩嬷嬷手下?”
捻了捻茶盖,嘴角的笑意大了些,云初透过开了些缝看外头,树上有了绿芽,寒风想将其吹落,它却悄悄积蓄力量,一直伫立。
“该打算起来了,该多些自己人。”
纤弱的手覆上尚未显形的小腹,却显现无限力量。
***
午膳过后,日头比之前几日大了些,云初晒了会,觉得有些热,便回寝殿换了身衣裳,侧卧在软塌上看话本。
自孔嬷嬷来了后,她也没多少时辰能看看这话本了,说是一直看着书对眼睛不好,这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脸上的肉都多了些。
看到有趣处,轻笑了下,云初换了一边,抬眼却见明黄,承元帝眼中很是意趣地看着她,摸着下巴,朝自己走来。
匆忙将书放在身后,闻着淡淡的迦南香,嘴角扯出一个笑,云初讪讪道:
“皇上,您来怎的也没有使人通传?臣妾也好出去迎您。”
有些好笑地看着藏着东西的人,承元帝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答道:
“朕以为你在午睡,便没着人通传,却不知懿昭仪在这偷看话本。”
话本两个字略大声,云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外头,确认孔嬷嬷未听见后站起身来,将话本丢在他身上,朝书桌走去。
往日有着笑意的唇此刻略撅起,这一眼瞧去,便如闹脾气的小孩一般。
没忍住笑出声,接过女子的眼刀,拿着话本往云初走去。
不动声色地凑近,而且揽住纤腰,轻叹一声,承元帝带了些笑道:
“无聊了?”
抱着胸往一旁转了转,却无奈腰间的收太过有力,没能成功,不满地哼了声。
“皇上说呢,这日日不是吃就是睡,想做些旁的,都要被念经,您瞧,我这腰都胖了不少,这才一月半呢,怀胎十月,那臣妾岂不是还要做八个月的猪?”
愈说愈烦,想将腰间的手拿下,试了几次都无果,便也不动了,索性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上这上好的人肉坐垫。
承元帝闻言却是笑了,也不在意她的言语动作不敬,打量了下纤腰,揶揄着:
“你与猪还是不同的,猪不会看话本。”
在怀中人恼羞成怒时,将脸埋入她颈间,闻着馨香,舒缓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