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荷,应当是赵氏早早便安排在赵贵仪身旁了人,到现在才用,正好一石二鸟了。
既能让她担上谋害皇嗣的名头,又能毒害赵贵仪,想必若是赵贵仪没有找到人,待小荷来说,等找到人时,已是一具尸首了。
果不其然,赵氏闻言激动地甩开了周围的人,大声冲承元帝喊道:
“皇上,你听,云氏她就是去了秋思湖,她就是要害我,虽我没有身孕,但她就是想害我,皇上,您得秉公处理呀!”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附和道:
“皇上,赵贵仪与云容华交好,她的侍女自是不会冤了云容华,那……”
欲言又止便是最无言的怀疑,云初扬眉看向一次又一次针对她的敏贵仪,她们之前是有仇不错,按着她的性子必定会趁着机会踩她,但她总觉有些古怪。
扬眉看了过去,毫无遮掩与心虚,直言道:
“小荷久久不回,我便打算回殿,途中正巧遇上了出来散心的慧昭仪,便又一同去了别地,敏贵仪不信我,还不信慧昭仪,又或是你能找到有人确信看到我亲手推赵氏入湖?如此言之凿凿,是否太过轻易?”
见其握紧了手却再也说不出话,云初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承元帝,眸中含了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朕说了,有证据再说话,云容华有人证,你们空口便是污蔑,朕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若是再有犯,便面壁思过去吧。”
如此一说,便让有些蠢蠢欲动的人歇了想之后在宫中坏云初名声的心思,却也更加对云初忌惮和嫉恨。
见人都安分下来,不待容贵妃说话,承元帝便沉声问道:
“你说你主子用了这儿的东西后便一直不适?那当时为何不说,且你作为贴身侍女,连体贴主子和主子在哪都不知,便是失职!”
这一席话带着怒气,让很少接触帝王的小荷慌了神,立马跪下了。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啊,主子……主子的确是吃了桌案上的食物,而后觉得不适,便说想出去散心,您若是不信,可以问在一旁的侍从,她也是知晓的。”
如此一说,所有人看向原本赵贵仪坐着的席位一旁侍候的宫女,只见其白了脸,‘扑通’跪下,便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贵仪主子的确是吃了这一道东坡肉,觉得有些胸闷,便让身旁的人陪着她出去了,但是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只是……只是……啊……救救……”
话未说完,便开始口吐鲜血,想说些什么,却也无力。
深居闺阁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当即便惊呼出声,更有甚者捂着眼或者靠着近身之人,不敢直视。
纵使云初见过不少,但如此还是有些受不了,那锦帕捂着口鼻那瞬,迦南香靠近,高大的君王挡在了她身前,而后带着更大的怒气声音响起:
“放肆!去召太医,朕就不信了,在朕眼皮子地下投毒,朕看谁敢!”
就这时,外头有人进来了,云初转头望去,是贺书言。
向来温和无害的脸上布满了汗与凝重,让云初提了提心,而后手便被握住,带着粗粝的茧的手就这样给了她安抚。
跟着承元帝往上走了两步,而后被承元帝按在座上,才听见贺书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