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贬庶人

如此想着,投向云初的眸光中含着嘲讽,笑话,当然也有担忧,云初转头,是常才人,对她莞尔一笑后,便让玉竹扶着她往前头走了走。

对上承元帝的目光,坚定而无畏。

昨日承元帝知她有孕,定然是信她的,推人下水,一不小心就自食其果,她自然不会做。

捻了下裙摆,低头那一瞬,艳红的石榴流苏簪也随着动作飘摇,很是好看。

再次抬眸时,眼中笑意全无,往日里和气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刺骨:

“赵采女,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推的你?空口说白话污蔑我罪名不小啊。况且这大冷天的,你为何独独就去了风极大的秋思湖,是忌恨赵家没落不愿生下皇上的孩子,而后污蔑于我?”

一句话下来,两个罪名,在场诸人平时见惯了云初温和的脸,此刻却是警醒了,愈是平和愈是深藏不露。:

“你!”

好半晌,跪着的人也没想出话来反驳,只是胸膛起伏不下,似被气狠了的模样,原本惨白的脸,倒好些有了些血气。

“可是,方才云容华出去了好半天才回,而赵采女恰恰是在那时候出事的。”

果不其然,在众人都沉默无语时,总有格外关怀她的人能说出她的行踪,对上敏贵仪的眸,云初扶了扶簪子,眉眼泄了丝高傲,轻笑:

“那如敏贵仪所说,方才出去的都有嫌疑,你的侍女好似也是方才才进殿的。不知是否是受了你的指示,将赵采女推下水呢?”

方才外头的人将赵采女抬进来时,敏贵仪身旁的月巧便是随着一同进来的,想到此处,云初眼眸微闪,对上说不出话的人,心情甚好的拉了拉腰间的禁步,很是喜庆的喜鹊。

殿上无人再敢言语,而跪着的赵采女似过于虚弱,靠着侍女。

“你……皇上,嫔妾没必要用腹中之子去污蔑她,您也知晓,嫔妾到底有多盼着自己能有一个孩子。”

话语之后情谊深切,捂着肚子的手紧握着,白骨轮廓乍现。

可君王并不为所动,眼眸还是盯着云初,须臾后移开,也只是淡淡道了句:

“万事讲证据。”

“皇上……”

赵采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承元帝抬手的动作阻下,在看清男人眼底的不耐和冷意时,嘴角扬起一股嘲意的笑。

“皇上,您便如此信她吗?信任到不愿听我多说一句,您既不信嫔妾,外头不止一人瞧见,当时我落水,她云容华就站在那呢!不信您召人进来问,又或者是您根本就是公私不明,要为她遮掩,让我蒙受这不白之冤。”

听着这话,云初却是笑出了声,眸光扫到她,而后不屑地笑笑,猖狂。

而还不待承元帝说话,一直在后头看戏的慧昭仪却突然走上前来,在云初疑惑的眸光中,淡然开口:

“皇上,方才云妹妹与臣妾在亭子里坐了会,我们一直说着话呢。她还说快开春了,等开了春,御花园的花儿朵儿定然好看的紧,想给皇上做花茶呢。”

这意思,便使给云初作证她当时不在秋思湖附近了。

平静无波的眸闪过一丝意外,很快便消散,云初扬起笑,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