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丝竹声欲响,想来是承元帝要到了,云初看了看草地中的积水,不知为何有些厌烦。
但终究是逃不过,与赵贵仪一同踏入了明达殿。
许是方才透了透气,现下倒没那么不适,但依旧很是不喜如此喧闹。
与之前不同,家宴,没有大臣在,便分两边,此次云初与赵贵仪,只能两两对望。
落座后,一直站在后头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倒了杯酒,嗅了下,应当是果酒,不易醉人,但她也是喝不得的。
放在眼前的菜虽精致,但瞧着油腻许多,庆幸着出来前喝的那两碗粥。
等了片刻,承元帝倒是没到,不过容贵妃携着一群人进了殿,那等明媚张扬的模样,想来是因着承元帝将这家宴交给她全权处理了,很是得意。
跟在她身旁的自然是慧昭仪,便是如此日子,也依旧只穿了件嫩黄的宫装,紧紧随着容贵妃的步伐,唇边的笑意似是刻在嘴角般。
“诸位妹妹,用的如何,若是侍仆伺候不得当,定要说出来,本宫定然严厉处置。”
这一番话,让殿内的奴才愈发紧张,颤颤巍巍地替她夹着菜,但看着云初一口未动,便有些害怕,以为自己伺候的不好。
云初见状垂下眼帘,只叹容贵妃这话哪里是压奴才,明明是她们这些人。
抬起手,做要夹的模样,这个小奴才才放下了心。
不过云初也只是做个样子,并未用,抬眼时,又见敏贵仪踏入殿内,而跟在她身后的竟是自那日被诊出有孕便再未出现过的赵采女。
蹙眉看着这二人,虽面上无话,但明显亲密不少,眼神间又些许交流,一晃而过。
敏贵仪从前跟着容贵妃,与赵采女自是水火不容,如今却走在一起,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果然,上首的容贵妃,脸色已沉了下来,若不是有人拉着她,恐上去就是两巴掌了。
明达殿内几股气拉扯着,互不相容,却都只动着嘴上的功夫,待承元帝到时,已是明嘲暗讽几番了。
“皇上驾到!”
明黄出现在殿内,众人跪迎,皆低着头,所以也未见承元帝进殿后巡视一番,看到云初时,才定下眸子,喊了起。
此刻宴席开始,丝竹愈响,舞女翩飞,目光所及,无一处宁静,唯有热闹。
纵使面上不和,此时也会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回绝一二人的敬酒后,来了个奴才,替她换下了方才的果酒,里头是白水。
似有感应一般,抬眼对上了承元帝含笑的眸,轻笑一下,斟‘酒’敬了一杯,沁人的甜漫过心里。
片刻后,赵贵仪身旁的小荷从后头蹿了出来,轻轻说了句:
“云容华,我们主子说里头太闷了,怕您不舒服,一起出去走走。”
闻言,云初抬眼望过去,原本坐在对面的赵贵仪果然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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