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便瞧见李茂似和轿辇里头的人说了句话便朝这边小跑着过来了。
“容华主子,快些起身吧,皇上让你上辇呢。”
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鞋底粘了些雪,踩在梯上是飞了些许到地上,沾染上了女子的体香,久久不消。
掀开帘子,看着坐在最正中的承元帝,撑额假寐,放轻了脚步,却不料鞋底的水还是坏了事。
朝一旁倒去时,下意识护住肚子,却有些戚戚,当陷入温暖充满迦南香的怀抱,才有些后怕,下意识抱住眼前人,让自己的心落到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
溢满鼻尖的迦南香,悠长深远,安抚了一颗心。
半晌才想从承元帝怀中退出,却不料耳饰勾住了明黄的衣裳,本就娇弱的耳垂扯痛了些,原本白嫩的耳垂变得通红,引得她痛呼一声,眸中热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这一声终是把还有些沉浸在棋局的承元帝唤醒,转头一瞧,有一丝血从云初耳垂出泄出,将让抱回,有些颤动的手将耳环轻轻取下,在女子满目热泪的眸下,沉下手,终于分开。
痛意席卷内心,将原本的小痛放大,泪水愈加止不住,云初想止住却奈何今日眼睛似乎不听话般的流泪,想从前,那么多伤都熬过来了,如今真真是娇气了。
带着烦闷的涩意,让她不敢直视男子索性闭起眼,可在温热的绢帕触及伤口时,还是忍不住颤了眼睫,几番挣扎后才睁开,便见承元帝细细地替自己擦拭,看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她的眸中有些无奈,也有心疼。
“皇上……”
这轿撵内宽阔,也暖和,但抱着她的人太过炙热,让她有些想逃,起身的动作却被拦了下来。
而后便听低沉有力的声音,说着有些无奈的话语。
“你呀,是愈发马虎了,这耳饰如此,下次莫要带了,还有,以后也不许再制这个样式的,免得你身边人不懂,你又忘了,再出现今日的事。”
耳垂的伤好像不是很疼了,但却好似有火炉在一旁,烧的慌。
胡乱点了下头,整个人躲进了承元帝的包围中,不知是想躲藏什么。
“有些肿了,让人去那些药,这几日都不许带耳饰了,对了,朕听说,今日请平安脉了,如何?”
说话时,云初靠着的地方一直有微动,带着酥意穿过耳朵,也进了心里。
不知是耳畔的心跳过于有力,还是这一句句关怀的话太过炙热,让方才还含泪的眸,此刻只有涟漪。
这儿离天音阁不远,半刻后终是到了,久久未得到话的承元帝蹙了下眉,抓住女子纤弱白皙的手,摩挲着,他不发话,外头的人自然也不敢催,似所有人都等着云初的一句话一般。
半晌,蜗居的人儿终是有了动静,第一个动作却不是开口说话,而是半直起身子,眼眸与承元帝平视,才侧头在男人耳畔说了句:
“贺太医说,嫔妾已有孕一月。”
声音很小,很细,只够传到一个人耳中,却能引起千层激浪拍打石头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