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便是如此,拜高踩低,到了冷宫可不就是最低了,旁人自然不会善待。
从废后倒如何已近两月,在如此逆境能存活至今,也不知是废后体魄好,还是求生意志太强。
不过似乎也不如何好,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眼神涣散,似是失了智一般
在座的都是妃嫔,瞧着这副模样,除了惊诧还有惊恐,谁也不愿如此,放缓了呼吸,似害怕自己一举一动放了错,那赵氏的如今便是他们的以后!
“皇上,奴才同人去冷宫时,赵氏便如此了,也不知是如何了,而后在她睡着的枕下找到这个。”
说着,便将一个药瓶呈了上去,算不得精致,甚至还沾了许多灰,这瞧着,确实就和废后一般,在冷宫呆过数日被磋磨成这样了一遍。
瓶口被揭开,从里头倒出许多小药丸,没有任何气息。
意料之中的东西,云初端起茶盏,殿里头虽然暖和,但,改凉的茶水还是凉了。
过了下手,没有喝,便又被放在小桌上。
“皇上,就是这个,奴婢房间还有些许这个,您可以让人去搜,皇上,奴婢也是受人所迫,求皇上恕罪,求皇上饶恕奴婢。”
若不是有人抓着,恐又要磕头了。
瞧了一会废后赵氏,看着她一直念叨着什么,沉吟片刻,承元帝才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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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里新加了些炭火,新炭燃烧时总会发出细微的响声,云初寻声望去,人啊,总是念旧的,虽然这旧并不如何好,但还是不忍。
只是隐月宫离太医院不算近,也不知待所谓的证据被寻到,经由太医验过药,那一旁就算能被太医查看的赵氏,能否有医治的机会。
外头的风似乎停歇了下来,云初未听到独枝摇曳的声响,宴席子时时,算了算,应当才未时末,尚未至申时,也不知还能否在天黑前赶回,拧了拧眉心,有些疲倦。
约莫一刻后,搜查的太监拿着一个药瓶回来了,与那个一样,只是干净些。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您瞧,都是一样的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但奴婢先前真不知是害人性命的,请皇上恕罪,饶恕奴婢吧!”
云初瞧见承元帝眸中的一抹烦闷,而后挥手让人将小宫女给拖了下去,殿内一直回荡着:
“皇上恕罪,求皇上饶命。”
这声音震的人有些脑子疼,云初闭目,理了下思绪。
睁眼时便见承元帝瞧着自己,里头有些怜惜,但也有怀疑。
瞧,这便是君王的多疑,他也并非是不愿相信皇后是罪魁祸首,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人异样,便会让他觉得是做贼心虚。
屋子里突然闷了许多,云初有些喘不过气,待一旁的赵贵仪拍了拍她的手,看到其关怀的眸光,才好了些,细细舒了口气,不再看下君王,也不知后来他扫过来的眼中没有疑虑,只有担忧。
李茂准备了两碗水,果真溶水后,无色无味,与寻常茶水无异。
至此,意味不明的眸光又到了自说自话的废后身上,只是她还如方才一般,玩着手中的一小块布料,做穿针引线的模样,似在绣着什么东西。
天暗沉了些许,又过了两刻多,两位太医终是被人引了进来,但既不是院判徐太医,也不是名震一时的贺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