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山水图,意境悠远,远远看去竟如身临其境一般。
才看了两眼,贤妃便又谢恩,让身边的雁冬好好收着。
牡丹重现,优雅的步子迈着,在灯火通明的殿内耀目。
“这礼其实并非只有这些画作,另外的,便是由你父兄及母亲合力送的,将人请上来。”
一大箱子价值不菲的画作还不算,还有旁的,一旁的淑妃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但仍旧与身旁的人说着话,似是不在意。
帷帘再次掀开,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这便是画作的主人,沈黎。
“草民,见过皇上。”
读书人的傲气自然在这样的大家身上也是有的,面对君王也只是虚行一礼,并未下跪,甚至并未将殿上其他人放入眼中。
“起吧,贤妃,这便是莫氏一家所献之礼,你可喜欢?”
承元帝说这话时,一旁的雁书正替贤妃斟酒,一个不小心,酒便洒在了身上,绛紫色映染成深紫,云初这边看着,只觉贤妃的两位侍女手忙脚乱,没有从前的从容。
“皇上恕罪,臣妾先行换衣。”
承元帝颔首后,贤妃便带着两个侍女去了后头,脚步有些匆忙凌乱,让人瞧着蹙眉。
宴席的主角暂退,她们这些人也只得各自吃吃喝喝起来,一时间,殿内再次推杯换盏,大抵是因着大公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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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姨…近月想…如厕。”
小孩子如何能憋得住,云初只得马上起身,带着她往后头走。
在外等候时,手有些冻,出来的匆忙,便没有拿,只得站到避风的地方,拢紧了斗篷。
“主子,这是芙蓉写的,您快些看一下,待会才好说。”
风雪中,掩盖了些许不为人知的事,但总归不是什么都能瞒的天衣无缝,总有迹可循。
云初听着声,似乎是之前带走莫夫人的宫女,叫雁书,那芙蓉又是谁?
似有许多谜团在内,令她有很多不解。
飞雪渐大,近月终是出来了,小跑着扒着云初的腿,有些痒意。
“近月,待会若是有人问你去哪如此,你便说是西殿那边,知晓吗?”
东西两边都有,未防贤妃起疑,对她二人下手,云初只得教近月说这些。
“知道了…我和云姨姨去西殿了!”
纤长的手点了点近月的鼻子,轻笑一声,领着她会明达殿。
“你可算回了,你不知,你一走,都来找我敬酒,我这可都是替你挡的。”
瞧着眼中有些迷离的赵贵仪,语中皆是对她的调笑,云初将解酒丸递到她手上,轻声道:
“那这便不用谢了。”
相视一笑,眸中是信任与开怀。
承元帝喝了不少酒,却也注意到云初带着近月出去了,进来后便同身旁的赵贵仪嬉笑着,连一抹眼神都未分给他。
端起酒盏,想浇灭心中不知名的情绪,却愈喝愈烈,酒壶的酒都没了,便招手示意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