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承元帝来了印月阁,此前并未着人通报,云初便以为今日也不进后宫,让这些奴才先歇下了。
冬日里哪个不想早早入了被窝暖和,她们这些主子倒好,这殿内燃着几个炭盆,但那些奴才,至多能抱个暖水袋,反正也无事,便让她们下去了。
所以承元帝来时,便见云初一人正把弄着炭盆,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印月阁的奴才呢,怎让你做这些事。”
云初被吓着了,轻抚了下胸口,嗔了他一眼,才行礼问安。
“起吧,这就你我二人,不用拘礼,你还未说呢,你这宫里的奴才怎的如此懈怠,让你这个主子亲自做这些事?”
粗粝的手掐着白嫩的脸,见有些红了,女子眼里有了些委屈,才嗤笑一声,放开。
“这不是冬日了,嫔妾以为您不来了,便让他们下去歇息了,索性也无事,而且就是弄下炭盆,也不算粗活。”
将自己跌入承元帝怀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感受到大手摸到自己颈脖,云初轻笑几声,似是满足。
被怀中人的娇俏取悦,承元帝低沉地笑笑,捏了捏有些软肉的后颈,而后才道:
“朕听李茂说你今日遣人去太医院拿药了,所以想在来瞧瞧你,怎的,你还敢怪朕?”
黑发垂至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细腰,似是云初说一句是,便要掐断一般。
“当然不敢怪皇上,这三宫六院都是皇上的,自然想去哪便去那。”
这世间又有哪一个男子能不喜女子为自己吃醋的,纵使是坐拥天下的君王,也不能例外。
见承元帝嘴边的笑意愈深,云初才放了心,不知她着人去拿药这小事是如何让承元帝知晓的,一时也没想好说辞,便先言他。
“醋了?这印月阁都要将旁人酸晕了,你还醋别人,罢了,你今日去拿药,可是有不适?”
灯下看美人,愈加赏心悦目,男子亦然,云初抬眼看着俊朗的君王,眼中的担忧和宠溺,险些让她沉溺,垂眸看下脚下的地毯,略带苦笑道:
“只是嫔妾身旁的青枝前些日病了,嫔妾想着还是得拣一剂药吃了,免得被过了病气,只是那药也忒苦了。”
最后几字有些娇气,但男子眼中的笑意不减,更是多了几抹浓重,在云初未反应之时,拦腰抱起,掐了掐细腰,凑近惊呼未闭的朱唇,轻声道:
“既如此,那便让朕尝尝,到底有多苦。”
双唇紧贴,灯光贴不到的缝隙间,你来我往,啧啧作响。
并蒂莲紧紧缠绕,带着凉意的手巡视着,让云初惊呼,但都被堵在喉中。
锦衣落地,炭盆里刚放入的炭烧的火红,为这夜,增添了一分火热。
“抬起来,乖!”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给这些东西取名我都要想一会,太难了。
男主出来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