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贺书言许是没想到云初回如此直接,顿了下,才道:
“何事,只要是你说的,我能做到定然会做!”
将手炉转了下,暖意更甚了些,云初的话也好似有了一丝温热。
“告诉容贵妃,她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她宫里头燃了一种香,那香虽利子,但有害,长久熏香,便会伤及她的玉体,前两日昏厥,便是因此香太过猛烈。其他的也无须你多说了。”
墨竹晃动了下,贺书言眼中有不敢置信,云初未回头,自然没看到。
“云妹妹,这事……”
“怎的,这事都不愿?又或是你觉得我太过狠辣?还是觉得贵妃昏厥与我有关?”
凌厉的话语将贺书言堵的哑口无言,但也未开口答应,他作为医者,自然不愿如此。
在后头望风的玉竹急切的模样让云初心中增添了许多不耐,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并不是来听这些的。
寒枝一触即断,云初看着那断枝,嘴角勾起冷笑:
“我还没那么大能耐,若是有,必定先惩治了那个崔奸人,必定先还了父母清白,给容贵妃献药的是敏昭仪,唤秦敏,大理寺卿之女,而她父亲,正是当年提审我父亲一案的人,也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与崔晌有姻亲之人,当年我们会被赶出云家,赶出榕城受那么多苦,也皆是因为她们,若不是她们……”
说到激愤处,云初终究还是落了泪,这么些年,她如何能不恨,前世因着这些人,她命丧皇宫,到死都没人替她哭一哭,今生,她走上这条路,其中艰辛又有几人知晓,而害她们云家之人,过的好好的,在榕城享福,在后宫作威作福。
她如何能忍!
“若不是她们,我还是父母的掌心娇宠,若不是他们,我父母弟妹何须受那么多苦,若不是他们,你还是云书言!还有一个家!”
说到最后时,泪已朦胧了双眼,但听身后,贺书言明显粗重的呼吸和拳头紧握的声音,便知他也是恨的,既如此,那这事便可以成。
抬起手,擦去泪珠,云初條然转身,对上同样湿了眼眶的贺书言,轻声道: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回念过去的日子,但该说的我都说的,若你不想,便随你去,要去向容贵妃或是敏昭仪揭露我的真面目也行,只是,书言哥哥,你已经抛弃我一次了,还想再有第二次吗?”
贺书言躯体一震,他也不知有多少年没听见这句书言哥哥了,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你,握紧双拳,想答应,便见云初抬脚想走,但碍着这是皇宫,他不能随意,否则会害了云初也会害了他。
只能看着那纤弱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应答了下来。
回宫路上,玉竹瞧着双眼通红的主子,有些担忧,从袖中掏出锦帕,递了过去,轻声问道:
“怎么了,主子,他不答应吗?”
柔软的布料贴近微肿的眼,云初叹息。
“他会答应的,玉竹,你回去替我煮个蛋,回头得好好敷一下眼睛,肿成这样,回头皇上来了,都不知要如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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