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赵氏落

“皇上,我娘没有被人收买,当初她已定亲,是赵恒,联合旁人冤害外祖,我娘迫于无奈才做妾,原以为赵恒能因此放过我外祖家,谁知赵恒娶我娘当夜便杀人灭口,四十八条人命,一夜间就没了,这事瞒得及其好,还是前两年嫔妾自个儿去查了才知晓,原来嫔妾的娘这些年寄出去的信物也好银钱也好都只是在丞相府打了个转。”

这样的雨,这样让人惊怒的事,这样虚弱却又满含伤悲的话,云初见承元帝的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尽显。

“皇上……”

“皇后,你要证据,好,朕便给你看,把宁氏、连策、李嬷嬷带上来!”

皇后才说了两个字,便被打断,承元帝这话并未有太强的怒气,但生生让皇后本就湿透的背发凉。

李嬷嬷三字更是让她害怕,她自以为李嬷嬷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她的人,但好似不是……

许是为着待会呈上证据能让人看清听清,连下着雨的天都敛了些,渐渐的,地上便只有残余在檐上的水滴落的声音。

地上跪着的几人,浑身湿透,皇后不复方才的底气,玉簪已经掉落,散着的墨发被雨打湿,一块一块的,让云初瞧着都难受的紧。

虽然雨停了,但刮过的风却更冷了些,云初揉搓了下手,被李茂瞧见,别着福九呈上杯热茶。

温热过喉,云初浅笑将杯盏放下,转头时却瞥见丁一一脸阴郁地看着福九,里头是云初很是熟悉的,愤怒与杀机。

瞧着李茂嘱咐福九的模样,似父亲教育小儿,有严厉,有慈爱,云初有些懂了。

片刻后,侍卫将人带了上来。

宁氏见赵贵仪如此模样,便掩不住眼中的担忧,云初见二人如此,有些想念娘亲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李嬷嬷却是一反常态,平日里当女儿对待的皇后,现下却如同看仇人一般,眼中的利剑若是化实,皇后必然被万箭穿心。

走在最后后头的是连策,云初嘴角的笑有些担不住,上一世,连玉新在宫中,如何能派人去杀她的家人,那定然是连策所做,和前世一般,他们连氏一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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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一旁的玉竹拉了下,云初回过神,又复了方才的模样,盈盈一笑,朝承元帝走近了些。

“宁氏,你所说的证据何在。”

三人跪下后,承元帝睁开眼眸,巡视一番后才道:

“禀皇上,这是赵恒这些年贪污和欺压所得的地契,在各城皆有庄子,且都是占地极宽、位置极好的;这是他与手下人合谋侵占克扣军粮军响的信,上头都有他私人的印鉴。”

一大摞地契,再是几封信,已将赵相贪墨的罪名落实,宁氏说完,跪着的皇后已是维持不住,想来她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敢如此大胆,连军粮军饷的主意都敢打。

这些东西,承元帝也仅是过了一眼便让人收起来了,云初便知这赵相应还有更大的罪。

骨节分明的手交叠,承元帝仅是掀开眼帘,那捂着李嬷嬷嘴的人松了手,一瞬,便响起李嬷嬷嘶哑含悲的声音:

“皇后,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你!那时她与你一般大,才五岁,你为何要将她推入河中,我是为你母亲做事,是从小便带你长大,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未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你才要将我的女儿杀了?”

李嬷嬷现下已年近四十,但已是满头白发,垂老之态,听了这个真相后更是苍老了十载一般,多年来似对待亲女一般对待赵皇后,现在却被告知女儿是被皇后推入河中溺毙,换做谁都会如此疯魔。

此时天上传来一阵闷雷声,皇后攥紧了手,有些瑟瑟,她惧雷,往常会来将她拥入怀中的李嬷嬷,此刻却恨不得她死,抬眼望了望昏沉的天,嘴角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