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看着她死的,脖子上好大一个口子,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说着,又有激动之像,云初赶紧拉住血痕累累的手,轻声安抚。
“玉竹,你听着,我再说最后一次!白芍的死与你无关!与我无关!不管她是害谁,在决定之初就已然走上了死路,你若听姐姐的,就别再钻牛角尖,若是觉得在宫里太痛苦,我便求皇上将你送出宫,再给你置一处宅子,买一些仆人,好好生活下去。”
“不要,姐姐,我不要出宫,我要陪着你!”
手腕被玉竹用力的抓住,有些疼,但云初却笑了,眼中含了些泪,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玉竹的背。
“这宫中凶险,你若继续跟我,以后难免会再出现似白芍死时的场面,甚至更惨烈的场面,你若受不住,便走,你若觉得能受得住,能比前两日做的更好,那便留。”
说完也没顾玉竹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瞧着阴沉沉的天,这后宫太过凶险,玉竹如此,她也不愿让她涉嫌。
若是她想留,那便要强大一些。
***
入夜,沉寂多月的锦华殿掌灯,上下奴仆都高兴不已。
承元帝去了顺婕妤那的消息传的很快,有人惊诧,但更多的是欣喜。
起码,不再独宠云初一人,今日是顺婕妤,那明日也可能是她们。
白露听到消息的那一刹望着在用膳的主子,那一瞬的微顿被她捕捉。
“主子尝尝这个吧,御膳房新来的厨子做的,说是最拿手的,奴婢特地拿了些。”
卷翘的眼睫微垂,明亮的灯打下来,眼下一道阴影,叫人瞧不清云初的神色。
“白素和十一呢?”
须臾,云初放下玉箸问道。
“他们还未回来呢,要不……”
“主子,奴才回来了。”
是十一,微喘的声音,想来,应是跑着回来的。
白露见状,去将帷帘掀开,十一进去后,自个儿便出来了,她知道,主子经白芍的事,不太轻易信人了。
“主子,白素找徐太医领了药后,一直跟着她的人进去了,然后好似拿了一张药方。后来奴才等人都走了,问了抓药的小药医,他说少的就是徐太医开给您的药方。”
光晕打在云初挺翘的鼻梁上,红唇扬起弧度,纤长的手在方桌上轻点着。
承元帝已经下令,那徐太医必然开的是安胎的方子,那人拿了这方子,必然以为她有孕,今日她又着人散谣言,说找到了白芍和幕后之人与她通信的字据,只要找人验过,便可知是哪个宫中的。
她若有孕,在宫中便可站稳脚跟,那之前种种皆是一场空。
而白露日日在这印月阁,与幕后之人出去书信交流必不能有其他方法,她便是赌,赌后头的人不敢冒这个险。
二者相加,后头的人必守不住,想来今夜就该有所动作了。
沉思片刻,云初看向一直弓着身子的十一,缓缓道:
“去锦华殿,将皇上请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请太医开了些方子,喝了药也依旧有些不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是长白菜
叉腰!
今天更新早一点~
叉腰
明天捉妖了,有点小紧脏
对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