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念君否

承元帝下了御撵便瞧见向来被人打扫干净的红墙落下两个脚印,那大小,瞧着应是男子的脚,这皇宫境内向来是最森严的地方,又怎会有人攀上墙还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而不被抓。

承元帝蹙眉走进东暖阁,却也没见着人影,正准备行至内殿时,一道声影出现在余光内,一瞬便出了东暖阁,待他追出,已不见人影。

眸中划过一丝凌厉,命人去追赶后,承元帝心中怒火暗涌,他才离宫几日,便有人敢闯到宫里来了,且瞧着,应当是身上有些功夫的,他为何会出现,又为何出现在御清苑,还是云初所居的东暖阁。

沉甸的步伐来到内殿,就见原本低着头写着什么的云初猛然抬起头,眸中闪过惊诧,还有旁的,似是恐惧。

她为何这样?这个疑虑伴随的承元帝行至云初跟前,见桌案上摆着笔墨,女子白嫩的手心沾了几片墨,衬得愈发白皙,纤纤玉手不安拢着,倒让承元帝生了些笑意。

将柔弱无骨的手握在掌心,一点一点让拢着的手打开,而后带着薄茧修长的手便在女子细嫩的掌心描下三个字。

“念君否”

娇怯怯的声音缓缓念出这三字,承元帝看着眼前人脸色一点一点变红,头一点一点垂下,似要把自己埋下,伸手拉了一把,便将人抱个满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周身充盈着迦南香的气息,原本娇怯的女子,眸中皆是清明,而后一眨眼便又成了含羞带怯的模样。

外头的日光透了进来,承元帝抬起怀中人的脸,摩挲着灿若桃花的脸颊,瞧着不安分的眼睫,轻笑了声。

正当承元帝欲轻吻眼睫时,桌案上原本好好的宽口花瓶掉落,瓷器碎地的声响吓了二人一条,而破碎的花瓶内却不少纸张。

承元帝皱眉,快步走了过去,将地上的信笺捡了起来,只略瞧了几张,眉眼间的怒气便不可遏制。

承元帝冷笑一声,看着眼前水盈盈的眸中,将手中一张一张的信笺往上方一扬,便是这样的眸子让他惦念了许多日,便是这样的人让他一回宫也不见旁人先来了这。

可她却背着他在这御清苑与旁人偷情,当他是什么?

“朕还想着要封你什么位份才不委屈了你,可你却在朕的院子里与旁人通情诗艳词,云初,当朕是傻子玩?”

眼前人眸子里氤氲着水汽,泪珠子说掉便掉,承元帝握紧双拳,他不会再被这看似无辜纯净的眸子欺骗了。

“皇上,奴婢没有,没有没有写过什么情诗艳词,更...更未曾与他人私相授受!”

带着颤音的言语在室内一下就窜入承元帝耳中,承元帝心中酸涩了一瞬。

“既如此,你说,你为何几日都不出院子,不是为了在里头会情郎?外头墙上两个如此大的男子脚印,朕方才进来时瞧见的人影,还有这些信笺,又是如何?”

凌厉的话语似乎带着软刺的尖刀,承元帝说一句,伤口便深一寸,待承元帝问完,云初的脸色苍白。

如斯模样落在承元帝眼中却成了做贼心虚,原本被泪水浇灭的怒火腾的便上来了,思及自己前几日的期许与方才怕她委屈欲封她为选侍的心思,瞬觉得好笑。

既如此,他也不必怜香惜玉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承元帝一把掳过女子单薄的身子,压在床榻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带着惩罚意味吻上女子的红唇,逐渐往下,点点红痕弥漫在白皙秀颀的颈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