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名为商挽的,再这样一个世界里算作他雌父的雌虫谦卑且顺从地向着雌君双膝及地,弓着干瘦的脊背,几近把额头贴到了地上。
“是我的错。”
“我没有看管好小问。”
这一跪彻底跪散了他的愤怒。
他的雌父商挽曾是一只军雌,是可以为族争光的铁血铮铮的汉子,却因着一纸文书嫁进了这个家,成为了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雌侍。
军部的雌虫相貌与身段皆硬朗,除了除了不会轻易地玩死以外确实没啥受欢迎的地方。
军部的雌虫不受欢迎。
他的雌父不受欢迎。
所以身为军雌虫崽的商问在这个家里注定没有丝毫地位。
家中的雌君差遣一旁幸灾乐祸的雌虫拿来他惯用的惩罚雌虫的鞭子。
这位雌君并不喜欢他,因为身为雌君,他的虫崽子的身体潜力连一个军雌虫崽的身体素质都比不过。纵使他再宠溺小绍,也无法改变小绍的身体潜力不不高,不受他雄父喜欢的事实。
他对商问的厌憎在今日好似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跪下。”
商问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要遭受这份苦。
幸灾乐祸的家伙们聚集在周围,看尽了热闹,带着倒刺的皮鞭落在他眼底异常刺眼。
他想把这些虫子们挨个打一顿,他想逃出这个沉闷而严酷的家——但是逃出这么一个家后,面对一个纯粹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是家庭放大版的虫族社会,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蓦地,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那张脸,憔悴,消瘦,那英挺的眉目间似乎有泪光流淌,他第一次觉得那张总是写满歉疚感的脸能流露出这么让人深刻的表情。
“小问……”
商问曾经觉得他与商挽并不亲近。
直到眼前的场景骤然一晃,双膝及地的声音以及颤抖感由骨头散在了血肉中。
他行了他穿越过来最标准的一个跪礼。
“我错了。”
那一日最令他记忆最深刻的并不是鞭子落在脊背上的感觉,而是被丢在门外罚跪时头顶的夜空隐约亮起的星子。
他可以哆嗦着肩膀,望着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龇牙咧嘴地露出一个笑。
……
仔细想来,去虫族的学校当学生的时代算是他难得的自由时光。
虽然由一个纯情小处男变成洞察了搞基十八式的理论大师不是他的本意,从一个五谷不分的废物变成一个金牌大厨也不是他的本意。
当然,更让他感觉人生无爱的,则是被广泛印刷必须要让他们背得滚瓜烂熟的雌侍雌奴守则xx条。
但不用天天对着他那便宜爹的脸,不用天天看家里的雌君脸色行事实在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