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137号上去!让她上去!报过名的凭什么不让上,又说可能是最后一次照光节,怎么能剥夺机会!她犯了什么罪!”
“就算是有罪,也等上过鉴钟台再算,几分钟都不能等吗?!”
“就是!肯定有黑幕,皇子幕后操手,绝对下了黑注!”
有人大喊出声,只是和声寥寥。
替137号出头,保住自己的投注是首要目的,至于指点道姓攻击皇子,那可显得太傻。
见无人应和,喊话的人也熄了气势,好在人多拥挤,脑袋一缩就不见影了。
随着呼喊137号的声音越来越大,杨随侍护着聂城又向后退出几步。
聂城一直注视着某处,见到孟昕挤出最危险的中心地带,去到边缘透气,心头微松。
“时间拖太久了。”杨随侍看向四周,“二夫人的人,肯定在附近。”
“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聂城冷笑,“前几日治安处行动,也有她的人混在队中探查消息。冯家都查得到事,二夫人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范小姐的身份经不起推敲,弄不好,会很麻烦。”
“所以我才要她走!”聂城叹气,“她偏不听,觉得我要害她。”
聂城看向挤在栏杆边,仰头去看鉴钟的那个女孩,真有些恨铁不成钢。
到现在她眼睛里,还只有那面鉴钟,真是着魔一样。
明明鉴镜是一样的效用,想照多少回都由她,非不听。
还是说在坑底呆过的女人,都有着这么一股执念?
荣家的人,自聂城幼时便一直放人探听这边的消息。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会被事无巨细报上去,给荣丽在皇帝跟前下绊子提供素材。
平日宫中谈起公务,有人因城中最近奇事起个话头,东扯西拉就能牵到聂永墨头上,引聂修发一场脾气。
聂城行得端坐得正,并不像聂永墨那样,随便拣出一件事就是出精彩大戏,很难挑出什么刺来整他个大的。
荣丽憋了这么久,终于算是找到了一处行事漏洞。
自刺杀那日起,聂城身边带的女孩,便落入了荣丽的眼中。
聂城知道荣丽在查,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多派些人手,在孟昕出门时将她看护住。
避免危险,避免有人蓄意接近,至少保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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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就不受他控制了。
二夫人一直隐忍未发,等的就是今天。
孟昕坑底出身,买了个假贵族身份报名想上鉴钟台,因他不允擅自逃离,搞得治安处在城闹城了几日。
冯家都知道的事,二夫人想了解,还有什么难的?
怕是孟昕在坑底的事,也叫人一点一滴查得清楚,捏在手里准备叫他好瞧。
身份造假最大的问题,是明明身为贱民却敢冒充贵族,站到鉴钟台上。
这绝对触法了皇家条例,最重的刑罚可上至死刑。
聂城倒不是怕这个,他想护住的人,没人能动得了。
可若是孟昕被叫破身份,就得一辈子都得顶着贱民名头,活在上城。
这应该就是荣丽最想看到的。
再受宠爱又如何?
都知道她身份低贱,无人肯主动结交,哪怕顶着大夫人身份,也不会得到半点尊重。
明明身处上城,却整日困守家中,和扔进坑底不见天日有何区别。
生下的孩子呢?
自然和母亲一样,遭人唾弃。
聂城要孟昕就像真正的贵族一样,受尽荣宠。
将来的子女,也会立于人上,再不被质疑血脉。
可事情偏不往他安排的方向走。
为了一个照鉴钟的机会,赔上一辈子,值得吗?
又不是一定能激发血脉,一博翻身。
若是刚刚能将孟昕带走,就没有后面这些麻烦。
二夫人人盯得紧,但也有个反应速度,人不在了,再想指认身份可就难了。
现在兵士跟平民闹起来,高台上�有人下来调查,显然不可能善了。
“现在怎么办?”杨随侍也知道失了先机,轻声问道。
聂城长舒了口气,将心中烦闷尽数吐出。
“把人撤回来。她要上鉴钟台,那便上吧。只是得快!”
有了指令,兵士们持枪后退,平民们再往身上砸吃食也只作不见,极快便列队退到后方。
“是刚刚检查出了错,现在身份确实无误,请范小姐按照进入队列,等候上台。”
刚刚负责检查的守卫拿着报名表走出,冲孟昕行礼致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