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能饶恕的,只是站上去毫无反应,浪费镜粉浪费所有人期待的废物。
上鉴钟台,请冯家做保,出什么问题,兜底的可是他们。
这是说好的交易,冯丽珍既然答应了,必定要管到底。
让小回先在房中休息,孟昕去了聂城那里,照例汇报行程。
进了房间,孟昕才发现屋里人挺多,聂城眼力极好,从十数人的缝隙中瞧见她,挑眉打了个招呼。
孟昕指指一旁座椅,自己坐在一旁等待。
最近这两天,家中多了不少访客,包括冯先恒都来了两回,有一次还跟孟昕撞上。
孟昕帮着端过茶水和处理屋内一些杂事,但她一身华服贵族小姐装扮,戴着面围也看得出长相不俗,常来的人也都知道她与聂城关系匪浅。
所以谈事情的时候,也不避她,讨论细节处处说得详细。
孟昕只坐了一会儿,就知道他们这几天的猜测,终于落到了实处。
国库爆炸的案子,经过几日调查,揪出了幕后黑手。
荣家没跑脱,不过竟不是二夫人荣丽指使,而是聂永荣与他背后势力。
居然从不显山露水的三皇子。
按这些人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敢做出这样的蠢事,实在令人震惊。
聂城的态度,倒是模糊。
身边人议论纷纷,他安静翻看着桌上证据,上头全是最近三皇子有疑点的行程。
包括他见了什么人,谈过什么事情,连聂修接见过几次,冲着他发过一回脾气,这份密报上都有。
而这密报,是冯家拿出来的,只是借了聂城治安处的名头,放到了工作档案中。
床边围着这一圈,有皇宫派出的兵卫班,有治安处协管的十二街警卫所,还有司法处的两位处长。
府邸养的私兵,最近也没闲着,探出的消息,跟这帮人调查的几无区别。
这帮子人拿出来的东西,规整得像是摆在街头,凭人索取的广告单,每个人展开看,都是那几盘菜。
要说细节,还是冯先恒的人掌握得多。
只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罪证再多几条而已。
“事情已报上去了?”聂城问。
“来前就报过了,皇帝很生气,已经派兵去了荣家。三皇子身后那些人,也没一个跑脱,都绑去了罚罪堂。”
“我过来的时候,听说都跪着拿笔自己抄录罪名。若是能揭露旁人罪证,罪可从轻,那写得可热闹!”
“国库爆炸案,非同小可,这几日城中人心惶惶,很该抓几人出来杀杀风气。”
“大皇子运气,未遭小人所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错没错!”
这些人一你一言我一语,孟昕都吵脑袋嗡嗡作响,聂城皱着眉头,显然也被闹得心烦。
“事情谈完了?城少爷需要休息,没别的要说,就回吧。”
孟昕看准时机走到床边,扶着面色不佳的聂城靠回枕上。
黑脸一向是孟昕来唱,大家也习惯了,纷纷行礼告退,很快屋内便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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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你以为呢?”
“不说了吗?是三皇子背后那些人搞的鬼。看不惯你得皇帝宠爱,搞出一桩莫虚有的劫案引你带队,不过下重手杀人他们倒是不敢,寻机划破防护服,才是目的。”
都是刚刚那些人的分析,这不仅仅是他们推算出的想法,皇宫绑的那些人,招出的口供也大抵不差。
事情既已水落石出,还有什么好猜的。
“三皇子被拿住了。”聂城轻声说。
“虽然他不是主使人,但那些人也是替他做事。不过现在困住他,真会安全些吗?替他做事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聂城并未答话,扶着床柜起身。
孟昕替他掀开被子,不用搀扶,他稳步走到窗前,看着那些人坐上铁车,前后离开。
祝医老的药,确实有神效。
聂城身体已大好了,行动时,只有背后伤处些微牵扯,至于毒雾对身体的影响,半点都看不出来。
祝医老的意思,是就算略有残留也没有大碍,聂城的体质,可以抵抗得住。
孟昕原本担心自己力量未能恢复,离开前也没办法替聂城驱除干净,听到了祝医老这些话,倒是大松了口气。
“再两天,就是照光节了。”聂城望着外头说。
“嗯。”
“选在这个节点搞事情,可见荣家怕得有多厉害。”
“担心你借这个机会,一举激发血脉?”
孟昕笑笑,“实在有些多余。”
“你要去鉴钟台吗?”孟昕问。
“你说呢?”
聂城回,笑看孟昕,“要不去吓吓他们?”
“如果三皇子只是幌子呢?这些证据都太明显了,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就好像谁特意制好,等着大家来找一样。如果他们害怕你上鉴钟台,照光节前这两天,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有人在,还是得表现得病弱些。”
孟昕翻看完聂城刚刚看过的东西,抬头说道。
“难怪我要跟你合作做生意,事情总能想到一处。”
聂城上前,拉住孟昕的手坐下。
虽然伤口好得差不多,就是挣一下也不会扯出问题,但孟昕也只是略收了一下,等聂城又握紧些,便放弃了。
“在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也呆在家里。最近老往外头跑,我总是挂心。”
孟昕讶异看他,“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住了这么久,就算是我这边没进展,别人也不会以为咱们就是拉拉手这么简单。”
孟昕猛地扯回手,抿唇不语。
“激发血脉,并不是非得靠鉴钟才能做到,我不就是例子?研究室现在归我负责,鉴镜随时都能取出来。我让人送进后院地道中,你要想试,每日去试一回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