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证明铜铁矿确实是有,虽然目前产量不算多,但还算密集。
一铲子挖下去,东西多纯度高,的确让人眼热。
前段时间因为没有人手暂停了一阵,最近刚补上,才动了两天,就被上面发觉到了。
“他是从哪里进入矿道?矿机应该打得深,照理说不会觉察得到。”聂城问。
“汪家属地旁边姓范的不是开了个废矿吗?他们在下面通了一条矿道过来,正好打穿。领头的带着矿工堵了路,打的是汪家旗号,应该是两家联合。”
“这就说得通了。”
不过,据调查,范姓矿场范围,和汪姓还是很些距离。
如果他们不是矿道打得近,怎么可能听到下面动静,除非一开始就越了界,发现了这边的异动。
这件事,那个汪姓贵族,他知道吗?
还是一早就是两家联手开的矿,不分你我?
“现在怎么办?是征地,还是放弃这条矿洞?”杨随侍问。
要说出产,铜铁矿的产量是有,但能持续多久是个问题,周边就是废弃矿场,想来好东西早被掏空了。
之所以往这个方向推,主要还是想顺带收集一些能提炼镜粉的铅银矿。
最近镜粉涨价,才出的一批一天内就脱了手,利润极其可观。
若直接放弃,未免可惜。
“人还堵着?”
“是。”
“看看去。”聂城搓了搓手中一枚小小原矿,扬身站起。
还有没有继续开采的价值,看过才知道。
聂城如今的身份,要去那处,可不是随便看看。
六七辆铁车围着中间那辆刻有聂字标识的主车,穿过只有皇室才能行车的宽阔石道,进入草场。
“这边矿草收成不错,皇室库房已经堆不太下,我们最近取用的就是东边这一块的存货,含量最高。虽是有人阻挠,不过也只是看着二夫人态度,强硬两日便松了口。”
郊外凉风习习,聂城难得让人开了车窗,看着外面深厚矿草,杨随侍指点解释。
“镜粉利润是长期的,哪怕下次照光节不在,也有鉴镜可用。不再限一年时间,一月或三月都可再度尝试,用量只有多没有少……”
聂城闭眼喃喃低语,“看不到这一层的卖家,照光节后肯定会降价脱回本。到时候再低价收多一批,不费什么事就能再赚一笔。”
这是聂城在梳理思路,杨随侍不敢插言,探头出车窗看还多远才到。
“再往前就是那个废弃矿场了,因为要穿过林子,路不太好走。”司机提前探过路,小心解释。
“没事。”聂城睁眼。
“尽量开慢些,不要太过颠簸。”
虽然聂城体质肉眼可见地有了改善,但杨随侍还是处处谨慎,叮嘱司机千万小心。
矿洞下工事如火如荼,地上融炼点只有三五个工人,一台粉碎机轰轰作响。
任谁晃到这里,都觉得这个废弃矿场没什么出场,连工人都懒洋洋提起不精神。
几辆铁车穿过林地停到矿场前石地,工人们疑惑转头。
“好像不是汪先生的车?是外人。”
“下去报信。”
车上还未下来人,这边已迅速理出对策,几人迎上来,一人下矿洞递消息。
孟昕跟赵胜上来时,已经听到外头聚了不少工人吵吵嚷嚷拦阻来人不许进入矿区范围。
“管你天王老子,这里是范小姐矿场!她不说让你进,谁都别想往前再走一步。”
“就是!退开退开!”
随着呼喝,大家以铁铲顿地,铲尖插入地面石块,发出擦擦刺耳声响,气势恢宏。
喊上来的人,都是山崖矿区的老人,见了贵族不像新收进来的那些游民,膝盖骨是软的。
上回汪先生过来,不过开了辆铁车,游民一个个就缩头缩脑腰都快弯到地上。
对方车多人多又怎样,他们数量也不少。
再说了,真正的贵族还在后头车上没下来,现在打头的几个张张嘴就说要将车开进矿洞,当他们工人是死了?
“没有小姐开口,谁都不许进!”又有人喊起来,嗓音嘹亮。
“他们在吵什么。”聂城问。
“说这片是范先生属地,矿洞是范先生孙女范小姐带着开的,下面由她管辖。如果想进车,得那位上来,看过我们的身份证明才能放行。”
聂城嗤了一声,“现在的女子,真是个个爱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