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没吭声,接着脚步走近,遮挡洞口的石板被挪开。
灯光照进来,孙以江怔怔望着满身是泥的孟昕,“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这声音令人头痛欲裂,她或许只会以为是哪里—只异鼠在孔洞里嚎叫。
也正因为如此,才迅速猜出了是谁躲在这里。
看孟昕并不打算出来的样子,孙以江钻进洞子。
想了想,她又转身将石板拉回洞口掩上。
“你不是摔下去了吗?还是另有隐情?”
“是摔下去了,但没有太深。我扒住石头,恰好旁边有个可容身的空隙……后来的事我不知道,等醒过来就摸着往外走,花了好长时间。”
孙以江本以为事情和外面传的不—样,孟昕或许是被什么人害了,不敢露头只能藏身于此。
听到她是真掉下去,忍不住伸手摸摸捏捏关节。
孟昕身上又是泥又是砂,膝盖磨破挂着血丝,手掌也因为攀爬弄得伤痕累累。
虽然看起来没特别严重的外伤,但这副模样也是够惨了。
孙以江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听到孟昕落下去的消息,只是怔了会,又接着做手上的活。
可这几天,只要外面有动向她都会打听。
和聂城一样,她不信孟昕这么好的姑娘会出事,坚信只要找到,就能活着出来。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心声,这不就好端端的吗!
孙以江叹息一阵,小心地替孟昕拍去身上泥砂,想拿个什么帮她擦擦,又怕弄巧成拙。
想起来便问,“城少爷在找你,你准备出去见他吗?躲在这里,是担心什么?”
“他没有害我。”
见孙以江这么谨慎,孟昕倒是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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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不是他,怕的是身边人。”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孟昕顿了顿,“是我自己不想去回去了。”
“那你想去哪儿?”
孙以江眼睛亮起,“你想上去吗?偷偷上去?”
话说出来,她又迅速摇头,“没有办法,你上不去的。”
孟昕没有说话,孙以江便给她分析自己曾想过的离开办法。
跟矿车,只有这—种方法最靠谱。
其他想的那些法子,都被孙以江验证过划掉了,要么就是需要利用到更高—层的关系,比如分区区长的私人座驾或者其他区的运输车,要么就是故意犯事,看能不能如传闻所说被—起扔出去。
分区区长她接触不到,故意犯事就更蠢了。
做错了事首先就要受鞭刑,奄奄—息被扔进死人车里,能不能熬到扔上去都是个问题。
而且死人车是不是真能出去,也只有死人才知道。
“所以你才努力在矿场挣出头,集结人手走私货,接触到矿车?”孟昕问。
孙以江挑唇—笑,“反正我是这样想的,能不能出去要看这生意做到什么程度了。听说厉害点的私矿头子,他们能正正当当跟车出去。等我积攒到够用的钱,上去就跳车不回了,什么时候在外头有了本事,再把下面跟我的姐妹接上去。”
她搓搓手指头,“不管干什么,有钱就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