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张媛敏看徐清茹这乐呵样,忍不住把孟昕硬跟着上来的一点怨气带了出去,不过徐清茹倒没听出不满,高高兴兴拉着两人手轻轻晃起来。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一个人在上面好怕,这边又吵,我站着好累了。”
一个人就得硬撑着,现在两个朋友都在身边,徐清茹终于觉得一直挺着的肩膀能松下来,虚虚靠在了孟昕身上。
“他们在做什么?”孟昕扶住她,讶异望向台中。
箱柜里的鉴镜她见过,但是桌上摆的几样东西,还有正在做展示的那个盒子是什么?
厅中正议论得热闹,她听了一些,又有徐清茹在一边小声解释,很快弄明白了这原来是重头戏之前的开胃菜。
“纳物吗?”
孟昕盯着那人托在掌中的小盒子,陷入沉思。
若每样物件都对应一种血脉能力,那……
右手在身侧动了动,一股力量浮动又收拢,体内存储的东西震荡起来,共鸣一般。
她的身体,就好像那个盒子一样。
所以,她这算是拥有了血脉能力?
这么容易就有的吗?连鉴钟都不用照?这是什么体质?
孟昕对自己这具身体,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可搜寻记忆,模模糊糊全是教城中的一些琐事,再往前找就根本触不到了,应当是年纪太小忘记了。
“你看!”
徐清茹轻轻拉了拉孟昕的手,将她注意力找回。
场中已安静下来,再看那位托着饰物盒做展示的那名侍者,表演开始。
在旁人热议饰物盒时,他拈起桌上那支异兽羽毛,在空中绕动数下。
羽毛带着淡淡银白色,在灯光下折身幻彩。
但吸引大家注意的,是这位侍者本身。
挥动羽毛时,他身体似是变得轻盈起来,脚尖掂起,随着速度加快,竟微微离开地面。
只是略作展示,侍者并未继续使用羽毛的力量,收手后人又轻巧落回原地,仿若一粒微尘毫无重量。
这是车羽鸟身上最华丽的一对羽翎之一,约小臂长短,隐在两翅之中极难找见。
车羽鸟在百年前曾是贵族坐骑,那时空气中尚未生出毒雾,羽鸟身上套上舒适座椅,便能载人去往远处,速度快且安稳。
如今车羽鸟犹在,但飞翔的能力却日渐消失,就算拔下这两对羽翎,也没办法如同侍者一般获得一星半点向上的力量。
所以他手上拿的这枚羽翎,一定是百年前羽鸟能力最盛时取下留存的,不然绝无可能随便一位未觉醒血脉者就能轻松借取。
与羽鸟相对应的轻身这种血脉能力,如今也有小部分人觉醒,或许是血脉不纯的原因,如今的这些人虽可运用却并不能持久。
但若是他们能得到现在展示的这样一对羽翎,相信借助外物的力量,能力也会有质的提升。
桌上这几件物品,对于拥有此类血脉能力的人是极重要的,也正是它们的价值所在。
本以为侍者仅是展示这支羽翎功用而已,可动作一停,他竟将羽翎立起,直直放入了手中托着的饰物盒内。
盒中无底的黑暗,将这半臂长的羽翎迅速纳入,直至脱手。
羽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