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舞会上晕倒,又落了聂家颜面。二夫人今日不是在吗?”
“所以带着药箱,不舒服再补。”
“病秧子。”
聂城微微一笑,将那些人在背后暗骂的词吐了出来,惹得赵伯眉头倒立。
“谁敢这么说,不削了他舌头。”
话说出口才知道错了,见聂城面色冷下来,赵伯赶紧打圆场,“这种事您自然是不会做的,墨少爷跋扈,背后骂他的更多!”
这话说得也不甚巧妙,等于直接认了有不少人暗地里嚼聂城舌根。
“我是不能,不是不想。”
聂城闭上眼,“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力量,都叫他们撬了。我还是病着好,起码什么都有聂大顾着,他们也不敢随便向我下手。”
说来自己也觉得有理,他拍拍箱子,“那还是带上吧,专找个人捧着,都瞧得见。”
车队慢慢往前挪,等到了后面这批车时,门前迎的人也换了一拨。
有身份的人早已进了舞场,被挤到后头的这些人虽也照规矩来,但总归少了份慎重。
“请出示邀请函。”
这辆没亮灯的铁车不是什么高档货,把手上还有些微锈迹,查验邀请函的人都懒得弯身去接,直接敲敲车窗示意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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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后窗轻启,修长手指夹着烫金邀请函送出,车内黑洞洞地,看不清面孔。
虽然邀请函上烫了金,但身份这种东西并不代表财力,顶着高贵头衔的落魄贵族在北街用脚捞,哪有精神个个都点头哈腰去敬着。
“打下来点,露脸。”
接来看也不看,查验者继续敲窗。
无视于他的催促,车窗就这样丝滑地闭合了。
查验者愣住,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
这可是后排车,再继续走几辆车整个车队就没了,能轮到这个排位的,给他摆什么谱?!
“这辆车不合规矩,不开车窗,不明身份……”
一嗓子还未吼完,来不及提醒关卡不许升杆,铁车车头灯骤然亮起,光线刺得前方一片人睁不开眼睛。
一对奢华玻璃灯罩上,有浅浅聂字光影透出,落在地上。
被灯光扫到的人纷纷退让,生怕踩到那光影中的字,犯大不敬之罪。
这对亮瞎人眼的玻璃车灯,能换十辆这种普通铁车都不止,更不提上头那个尊贵无比的皇族姓氏了。
没谁理会那声像被扼住脖颈野鸭般的呼喊,关卡直接升杆,一排兵士背枪列队,躬身相迎。
这是排在最前头,皇室贵族的待遇。
谁能想到车队后面稀稀拉拉几辆车,竟又来了这样一位身份贵重的人物。
这边动静,惹得对面通道马车里已看累靠下的女孩们又纷纷振作起来,探头瞪眼去望。
徐清茹已经没那个力气了,学孟昕一样靠在车背上,怏怏盼着不管是哪位赶紧过关,好让她们从马车出来进舞会呆着。
这位皇室贵族明显是个省事的,不像前面那些人磨磨唧唧,门前迎客的主家早已收工进场,宽广台阶上独他一人缓步前行,门前大灯将身影拉得极长。
孟昕透过窗帘扫了一眼,只看出是个年轻男子,身材高大笔挺,穿一身暗蓝金扣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