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想拔腿就跑,可是聂城的人守在门外,他自己又个高腿长,哪里跑得掉。
“我……我先换衣服,穿久了,弄皱料子我会挨骂的。”孟昕向门边缩。
“没关系,不会有人怪你。来。”
孟昕表现出的怯懦,与聂城记忆又契合了几分,语调不自觉放缓。
孟昕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站到他身前。
虽然对这个人了解不深,但孟昕觉得他至少应该是个君子,未婚女孩的面围,君子绝不可能触碰。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站起来了!
孟昕心咚咚地跳,两只手攥在身前,握得没了血色。
“别怕,不会对你怎么样。”
语调带着明确安抚,孟昕却并未半分放松,全身紧绷着,一副只要聂城开口,一下秒要化箭飞出去的架式。
聂城确实没想干什么,只是心头触到了一点,想近前多看两眼罢了。
面围围得很紧,一张小脸被紧紧包裹住,几乎连气都透不出来,唯一能看见的眼睛,搭拉着盯着地下,透出拒绝交流的迅息。
几络额发自面围间隙透出,聂城目光向下,忽地伸手,捉了她垂在肩畔的辫梢。
“你干嘛!”
孟昕被吓到,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头花被聂城手指挂落,本缠得松散的辫子散开,扬扬洒洒披了一肩。
雪色肩头,乌黑发丝,微卷地挂住。
圆鼓鼓瞪住他,警惕的眼。
聂城怔了怔,“你平日用的……”
“我得换衣服了!”
孟昕裙摆一提,男人一样迈着大步冲进了小房间。
味道还有些许残留,聂城试着去嗅,却又抓不住那点痕迹。
是错觉吗?
目光落到地上头花,聂城弯腰拾起。
想凑到鼻间去,又觉得太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瞧不起的那些成日在酒肉女色间玩笑的人。
手指收紧,东西落入长裤口袋,些微起伏被制服下摆遮掩。
常年随侍聂城的赵伯在外头敲了门,也不待他答应,直接推门进了大厅。
聂城身子弱,不知什么时间病就发了,赵伯有随意进入房间的特许权,觉得时间久了,怕人在里头又晕过去。
“定好了吗?”
见聂城坐在沙发上,手上正把玩着一只透明药瓶,赵伯松了口气。
“定了,选了套黑的。你觉得呢?”
“规规矩矩,不会出错。”
聂城轻笑,“规矩。”
他这个小妈,是世上最不懂规矩的人,偏偏别人在她面前,一定得讲规矩。
“六点有一场家宴,是四小姐请的。”赵伯提醒。
他摸出只怀表,着意在聂城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时候不早,该动身了。
“你进去看看。”
聂城看向闭着门的小房间,抬指轻点。
“是。”
赵伯快步上前,门轻轻一堆开就了,他入内转了一圈,出来时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
“窗户被人卸了,刚刚有人进来过?还是您听到了什么动静?”
“人呢?”
“什么人?里面没人。”赵伯讶然。
聂城盯着那间房,“算了,走。”
他站起身,赵伯赶紧伸手去扶,聂城推挡了一下,自己大步走出厅堂。
外头立着的随行迅速跟上,店内早已清场,几个区的工作人员都迎着,一路众星捧月将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