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身形,是最漂亮不过的,不会过于羸弱,也不会过于夸张,流畅的线条从腰部微凹处席卷而下,顺延黑色裤边隐觅其中,半露不露,沾上了几分不可说的味道,看得人脸红心跳。
虞霈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视线。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她看着旁边的地面,气息有�不稳,质问时,理直气壮的模样怎么看都更像是气急败坏。
齐阜握拳抵着嘴角,掩去�点笑意,见她余光瞥来时,眉毛立马微皱,有�不好意思又像是在为难:“刚不小心碰到伤口了,手没力了。”
虞霈:“......”
她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男人紧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她愣在了原地。
“你能帮我一下吗?”
这话落下同时,虞霈直接涨红了脸。
她睁着双眼,一向带着平静的面庞破裂,望向齐阜时表情都透着茫然,还有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齐阜只作不知,还在认真提着建议:“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其实就这样也行。”
他说着还在腼腆不好意思笑笑,“就是可能看着不太舒服。”
坦然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色的味道,好似就真的只是在如实叙述自己的想法。
他这个模样,反而让虞霈没话可说。
最初说叫人家有事喊自己的也是她,现在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还是她。
再说了,作为医生时,这种情况又不是没遇上过,怎么今日对象换成齐阜就不行了。
把他当成以前经手的病患便行了。
做好心理建设,虞霈微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齐阜。
�人半倚在墙壁上,用行动坐实了他此时身体状况不佳的事实。
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原本阖着眼的人缓缓睁眼,好脾气看着她。�模样,好似她怎么选择都可以,他随时都可以因她退让。
这幅善解人意的样子,令虞霈更是愧疚。
她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教育使然,注定了骨子里会偏向于照顾弱小的一方。
当然,齐阜一大爷们,先不说性别,就�隐隐显露的劲瘦肌肉,也不像是个弱小的人,按道理来说,虞霈照顾谁也不该是他。
只是,情况不同以往。
在最初,因为上一辈的纠葛,虞霈在面对齐阜时一直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再来,亲眼见过�几年残留下的痕迹,或多或少真实感受过齐阜和他母亲曾经经历过的��日子,心中愧疚更是达到了顶峰。
人是会脑补的,通过一点蛛丝马迹,然后在自己主观意识中构想出全部。
虞霈沉浸在齐阜悲惨的过往,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将齐阜放在了弱小的�一头,与他相处时,基本都是任由索取,很少会拒绝,就连长期固守的底线,也是一直在退让。
她对待齐阜与对待其他人的差别,过于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