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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了几声, 齐阜在虞霈身上草草打量了一番后,面带愧疚询问:“霈霈,你......没事吧?”
恩?
虞霈动作顿了下,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事。
扭头, 平淡笑笑, 并没多提这件事, 简略答:“没事。”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会遇上这事。”
“意外而已, 别多想。”
语气寡淡, 听不出一丝情绪。
齐阜咬在舌下,无声念了几声这句话。他垂下眼眸, 默了会, 再看向她时,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出乎意外反驳了句:“不是意外。”
什么?
虞霈疑问看过来,黛眉轻皱, 没能明白过来他话中的含义。
齐阜有意吊起她的情绪,却又不解释。
虞霈望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事实如何, 她现在并不是很在意, 一切就此打住吧。
陶刚捷的异常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与齐阜之间过度了。
赎罪也罢,为了弥补长辈之前的过错也罢, 尽她所能去做些什么, 可前提是在这其中,不能掺杂自己的感情。
陶刚捷走后那会,虞霈就一直在反省这个问题。
她简单回想了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 抽离感情,理智再看。
正如陶刚捷所表现的不满一样,很多事情夹杂在其中变了味。
本该只是单纯的补偿,却在得知多年前长辈们的纠葛而抱有愧疚,进而没把控住自己进了诱惑,因美色而生出的好感又在亲眼窥见过那段晦暗的过往而心绪不平。
糊涂了。
以后还是远离些,其它的,虞霈想着,还是在暗处多做些。
“不重要,先把伤养好。”
淡淡撇下一句,虞霈从另边搬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一米远处安置,她就坐在那,静静看�吊瓶。
见她这么简单跳过这事,齐阜目光凝滞了秒。杯子掩下的双腿交叉�,他的伤口大多在胸口,都是些致命的要害,不能随便移动,所有情绪只能展现在下面。
齐阜紧握着手心,上头有不可见的汗,很难说清内心那股燥热还有恼怒从何而来。胸腔被不明物哽咽着,隐隐作痛的伤口下像有什么东西在作乱,狰狞�带起滔天的气势妄图撕破表皮冲荡而出。
他死死压抑�,漆黑如墨的眸子掀起狂暴又转瞬间平静下来。
“也是。”
像是喃喃自语,又声音未曾压低半分。
虞霈竖起耳朵听着,视线快速往这边移动了下,半分卡顿都没有又回到了旁边挂�的瓶上。
液好像输慢了些。
她一门心思挂在了上头,在旁人看来,毫不在意的模样。
就那么坐在那,再普通不过的木椅罢了,端正的坐姿,以及时刻紧绷的身子,带了良好家教的淑女风范,又多了几分部.队中滚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