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楚耐允愣住, 他都忘记自己在哭。
“初商，不要乱告白。”楚耐允心里头反而更酸了。
“你想听，我可以每天都说。”初商指尖擦干他泪水, 捧着这一张眼睛微红的脸。
他埋头不说话，羞得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哪有人每天这么黏糊, 万一哪天她烦自己怎么办。
“然后你去了哪？”他后面是不是还受了很多委屈。
“我……我攒了零花钱, 拿着录取通知书跑去京都，找了一份超市打杂的工作, 一个月2000包吃住, 加班还有补贴，我勉强凑到了第一年的学费。”楚耐允回忆说道。
“辛苦了。”初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不辛苦，只要能离开他们, 都不辛苦。”他靠自己生活，过得比以前自由。
初商：“我反悔了。”
楚耐允抬起头, 紧张问：“你……你反悔什么？”
是前面说不嫌弃他的话都反悔了？
是要抛弃他吗……
初商：“我应该高中就认识你, 追求你，和你在一起。这样, 我的小葡萄就不会过苦日子了。”
时光能倒流, 她一定要走到他跟前，不管结果如何, 只要能保护他, 让他有人依靠。
还以为是什么，楚耐允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吧……早晚都很好, 要是这样奈奈就不会成为我们的女儿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初商否认：“或许初允都生下来了。”
楚耐允被她气笑，推搡她一把。
玩笑话缓解了方才严肃的氛围, 把心底的事情说出口，楚耐允浑身轻松。
“睡吧。”初商给他拉好被子。
“初商。”他用手指戳了戳女子，她低头要把耳朵凑过去，楚耐允仰起身子吻上她。
他的亲吻毫无技巧，横冲直撞，初商的嘴角被他磕碰到，初商拉住他，擦拭他蹭在自己脸颊的口水，“不是这样的。”
男子单纯眨眨眼，“亲你还有别的要求啊……”
其实他想谢谢她，又觉得谢谢说太多不如用行动回应她，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才亲了她，结果还被她嫌弃。
初商微微支起身子，俯身看向他，长发从肩头滑落，发尾扫着他脸颊，酥酥痒痒的。
“那……那是怎样的。”楚耐允直勾勾看着女子，移不开眼，又想到自己眼睛红肿，伸手挡住双眼。
他可爱的举止收入眼底，心头涌入一股暖流。
“是这样的。”初商亲了亲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