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慢吞吞地将牛排啃完，她才敷衍地回了一句，“秘书。”
“哇哦！”白慕西眼前一亮，“难不成你就是楚二说的那个很正的欢欢秘书？”
白慕西这一句‘欢欢’，惹来北冥陌一记冷眸。
“嗯。”顾欢颜挑了挑眉，简单地应了声，然后继续啃牛排。
“啧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呢，欢欢你可真了不起啊了不起……”白慕西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欢颜一眼，“难怪北冥二为了你连嫂子都可以不要……”
“老白！”
北冥陌厉声打断白慕西的话语。
冰刀般的嗓音像是破空的羽箭，冷冷穿透过来，恨不得一箭射穿白慕西那张大嘴。
顾欢颜不知心底哪一根弦被狠狠拉扯了一下，阵痛瞬间在心底蔓延。
叉着叉子，她又将一口牛排塞进嘴中，灌了一口红酒，嚼着嚼着便吞落入腹。
仿佛吃东西，似是能平复她某些失控的情绪。
然后，她再拿起红酒，灌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她的喉咙……
唔，果然通体舒畅了。
她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呵呵，你们北冥二，才不是为了我不要裴黛儿的呢……”
白慕西扬了扬眉，一抹邪笑浮上嘴角，“喔，北冥二那家伙利用你去击退裴黛儿的么？啧啧，没人性啊，北冥二，你怎么舍得将欢欢这么可爱的靓妹女推出去做人家的活靶子呢？”
说完，白慕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北冥陌。
顾欢颜并没听出白慕西话里藏话的意境，又送了一口牛排，配着红酒咕噜咕噜嚼着。
一边噘，一边还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白慕西的话，口齿不太清晰地吐道，“是啊，没人性……”
顾欢颜说着，又灌了几大口红酒。
白慕西睨着顾欢颜越来越红的脸蛋，笑得没心没肺。
她卷翘的睫毛开始没有焦距的噗闪，一双湛亮的黑瞳，迸发出幽光……清澈见底般干净。
不知怎的，他看得竟然有几秒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