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盛放着星星月亮,脑子盛放着的却是他。
密侦司这些日子忙,她有十几天未曾见到过沈微了。
这几日,睡觉翻身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叫到他的名字,但睁开眼,又发现身边空落落的,那时候心里徒然产生的不安,是最难受的。
此时,百无聊赖,她伸手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
不知道什么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乘着夜色,带着凉风,披着银河的那个人,匆匆入院来。
“谁?’
忽而瞥见门外晃进来的黑影,温轻轻有些警惕性的护住肚子。
坐在一旁啃着鸡骨头的金子奚自然也察觉到了,他腾地站了起来,自觉挡在温轻轻身前,手里紧握起的剑随时可以出鞘。
黑影将兜帽一摘,露出一张略带倦色的隽美脸庞。
“吓我一跳。”
金子奚渐渐收回张扬凶恶的气势,扭头与温轻轻道:”妹妹,是你相公。
温轻轻眼眸一亮:“我相公?”
“相公!”
温轻轻清甜欢快的声音入了他耳,沈微“嗯”了一声,墨玉一般如夜静谧的眸子终于泛起层层涟漪。
沈微连夜封了手头大案的卷宗,公务事了,今日早朝就向御上递呈了假条。
他请了有一月的假。
请假的理由也很直白:他的娘子还有半月就要临盆,他必须守在她身边。
回府闷头睡了半日,结果做了一个白日噩梦。梦到轻轻在山里被一只毒蛇缠住了身子,怎么也挣脱不开。噩梦惊醒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他随意收拾了几样贴身物件,马不停蹄就赶来了无间山。
“回屋吧,风凉。”
沈微把自家娘子搀回了屋,关上了房门,夫妻二人准备诉说重逢的温情。
沈微这几日胡子都未来得及刮,好在并不影响他的容貌,更是有着一番克制内敛的沉稳气质。他用胡茬在温轻轻脸上亲昵地蹭蹭,言道:“生完宝宝,我们就一起下山。”
没有温轻轻的每个晚上,他都睡得极不自在,身边空空如也就罢了,心里更像是缺了一块。
“好。我也想盛京的热闹了。”
温轻轻点点头,眼含着淌过棠花的柔软春意。
他半跪下来,摸摸温轻轻圆鼓鼓的肚子,对着未出世的胎儿说:“这几日,宝宝乖不乖?”
温轻轻把手覆在沈微放在她孕肚上的手,笑道:“宝宝这几日老踢我肚子,是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了。”
沈微站起身来,坐回床榻上,把她熟练地揽在怀里,俯首,用鼻尖轻轻嗅过她的发,眼眸微微眯起:“轻轻,今日晌午,我做了个噩梦。”
温轻轻捏捏男人留有胡茬的下巴,安抚道:“白天做的梦都不算数的呀。”
“嗯,肯定不作数。”
沈微挪了挪身子,把自家娘子略微肿胀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着手缓缓揉捏起来。
“好舒服。”
温轻轻的脸上泛起温热的红云,她舒舒服服地半靠在柔软蓬松的软丝靠垫上,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动作既轻柔又熟练,令她小腿处的肿胀缓解不少。
揉了约半个多时辰,沈微才歇了手。
他小心谨慎地把昏昏欲睡的她抱到温热的怀里,俯首下去,把在脑海里复习过千百遍的事做出了实际行动。他细细含上了她的软唇,温柔吮过她的舌尖,久违的暖意交融在一起,生着蜜糖一般的润泽。
有些人,怎么吻都吻不厌。
温轻轻感觉到被人满含爱意的亲吻,却因为困意缱倦,只是胡乱草率的回应着。
他不敢太过分,只是借着与她唇齿交揉,诉说着埋在心底已久的相思意。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半夜醒来时,身旁不再是空落落的,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庞,他的温烫胸膛,只要她唤一句:“相公。”
耳边就可以传来回应。
“娘子,我在。”
沈微把她的手握在自己宽厚的掌心内,起身在她耳畔落下淡淡一吻。
“这个漫长整夜,我都在。”
“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金子奚凭实力单身。
第一个崽崽快要落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