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背着她的面容冷笑一声。自嘲他无力,又笑她傻,还在替贺九州说好话。
他不是小孩子,也没那么幼稚。他自是不怨恨贺九州,只是在想如何能与贺九州再提起温府一案,看今夜的情况,若真提了,还不得拎起棍子家法伺候。
如果能问出话来,挨棍子也行。
他缓缓起身,趁着微弱的月光去看清她的眉眼,用指腹描摹过一遍,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用双指轻轻一捏,十分用力。
他说:“轻轻,你真好看。”
光听这话温轻轻还在想,他喝醉了怎么成了痴汉人设。他逆着光,她看不到他狐狸眼里都是调笑的意味。
“好看吗?”
温轻轻眉眼弯起,莞莞一笑。
沈微觉得心底的庞然坚冰好像开始化了。
下一秒,他将唇覆了上去,带着沉重的酒味儿。
温轻轻与他双齿交缠在一起,居然含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温轻轻等他掠吻别处时,颤着音色皱着眉头问他:“你嘴里怎么破了?自己咬的还是别人咬的?”
沈微:......
“自己咬的。”
沈微总不能说是贺九州打的。
温轻轻将信将疑,想说什么,嘴巴又被酒里酒气的吻堵上。
随后的时间里,两个人不小心滚到了桌案下,又粘在床榻上,沈微这些次与往常截然不同,十分粗鲁,也没有照顾她的情绪。
到最后,温轻轻软软的爬在他的身上,眼角还缀着泪珠,身上到处被攻掠时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迹。
他的发丝丝缕缕散在枕上,身下的床褥湿湿热热,瞳仁之中潋滟流光,眼角蕴着一尾红,不同于往常,竟显得有几分妖治,好似堕入魔道的仙君一般。
夜比以往都要漫长,风吹落成一片花雨。各自仓促着喘气,似乎要用完所有的心力。断断续续的谓叹蛰伏在耳边。
沈微蛮横了一夜,拉扯,奋力到云端不肯放下来。好像要撕碎,如何也不肯罢休。
温轻轻恍惚呜咽着,昨天他还是那个替她细致清洗换月事带的柔情模样。
可又觉得今夜好像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他本来就是不同寻常的人。不同寻常的人都带着兽性,他不介意自己一身刺出现在别人面前。
沈微对她时常敛着本性。
但她见过他杀人的样子,那份鸷鸟不群的孤戾,偏执,不畏惧一切的傲气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令天地生畏的轻狂。
于是他放肆,她纵容。
他执意与她要守着相融暖意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沈司命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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