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太子昨夜被发现一人醉倒在在偏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众人只以为他饮酒过度。
太子今日醒来,对昨夜的事只字未提。额角上的伤,只说是自己碰的。
太子精明,他可以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
可是温轻轻这般装作无事……
昨夜,待太子被人抬走。他鬼使神差的去了一趟偏殿。
那里又黑又阴冷,除了一地打碎的酒壶碎片,什么都没有。
他的恶作剧失败了。然而他却有一丝庆幸?
他怎么也不信温轻轻有能力可以自己逃走。
于是他找遍蛛丝马迹,终在黢黑的角落发现一只跌落在灰尘里的山茶珠花。
那珠花色泽鲜红,在墨染的夜色中借着月光,显得格外扎眼。它静静的躺在犄角旮旯,好像被人踹了无数脚,所以沾满了泥泞,脏污不堪,失去生命般褶皱着,珠散线断。
这一刻,他担心了。
她昨夜该无力啊,被他灌了那种烈药。
然后眼睁睁看着太子去撕碎她,羞辱她,糟践她,她却因为生理上的原因,还要可耻的去迎合他。
“你昨夜,你昨夜一直在房中?”
裴凝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句话,他的语气并不善和,怀揣着冷意。
这冷意是针对他自己。
温轻轻直视着他的眼眸:“是啊,你不信,问岑寂先生。”
岑寂恭敬道:“昨夜,我与轻轻姑娘去泡汤池了,许久才归。”
裴凝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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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还有事,便先走了。”岑寂知晓状况微妙,行过一礼,便缓缓告退。
留下温轻轻与裴凝二人,气氛凝在一起。
“你骗我。”
“昨夜,你不该在屋里。”
裴凝日常被冷静包裹的危险气场忽而毕露,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
“奴家该在那里?”
“昨夜看见闯入的太子,奴家便从偏殿的后门逃了。非要让奴家撕破脸面说出这些话么,给奴家一些体面不可以么?奴家也是才知道,奴家与怀姝皇后有几分相像。被殿下好好算计了一回。”
温轻轻面对裴凝,纵使再讨厌她,她面色都是平和的,甚至连一丝埋怨都看不出。
这让裴凝更加觉得不舒服,他情愿她与他哭诉,说恨他,埋怨他。
但是她没有,这样只会给他一种无法跨越的疏离感。
裴凝知道温轻轻怎会有本事自己从偏殿逃走。即便是后门。她喝了那杯幼绿,她根本无法逃脱。
他偏偏又不甘心的逼问着温轻轻:“你没喝茶?”
温轻轻神色微冷:“什么?幼绿?奴家自讨厌喝幼绿,太苦。”
这下,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得到了一丝纾解。
她没喝茶,她有机会逃走。她或许真的走了后门。
他明白,这种可能其实极小。
但是他不想再问了,因为他居然生出了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