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擅自把鹿茗带到这个阶层的人,闻子濯没有做为,这才是让鹿茗处境难堪的根本原因。
哪怕没有宁嘉言,也会有别人。
他们都不会尊重鹿茗。
樊篱坐下后朝鹿茗看去,发现鹿茗竟然不顾破了的嘴唇喝起了酒,透明酒杯中的液体在不断减少着。
他有意劝阻,却不得不避嫌保持沉默……否则,这会让鹿茗的处境更加糟糕。
和鹿茗不同,众人对樊篱的到来都很惊喜,态度也十分热情,这种热情是发自内心的,完全不是那种在对待鹿茗时浮于表面的,生疏客气的礼貌。
就连宁嘉言都收起了利爪,认真道歉后便一直粘在樊篱的身周,看着竟然还有几分乖顺。
闻子濯也渐渐的平复了情绪,像是已经完全不介意刚才的那场意外了。
只有鹿茗突然成了无人理睬的透明人,也没有等到任何一声道歉。
鹿茗放下酒杯,深深地低下了头,像是在强忍难过。
樊篱起初是这样想的,然后他便察觉到,有人踢了踢他的小腿,那个方向……樊篱朝鹿茗看了过去。
鹿茗微微抬头,视线和樊篱撞在一起,微微湿润的眼睛,微肿的唇,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可怜”,反而像只在蓄大招的妖/精。
此时,樊篱的小腿,又被踢了踢。
这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勾/引。
鹿茗突然小声地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闻子濯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眉头微蹙。
鹿茗,是不是哭了?
晚了片刻,樊篱也从包厢出去,进了洗手间。
他到时,洗手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但是当他走进去,他突然听到了几声指节敲在门板上的声音。
这像是一种暗号。
樊篱循着暗号找到了鹿茗。
会所的装修很是豪华,公共洗手间都是干净的冲水马桶,鹿茗此时正坐在马桶上,对他招了招手。
樊篱沉默的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待樊篱再次转过身,鹿茗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伸长了手去够樊篱的脖子,樊篱则刻意俯身任由鹿茗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直到,两人的嘴唇只剩下几张薄纸的距离。
鹿茗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