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种种报道之类也提到过,阿尔弗雷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文艺复兴时期斯伏尔扎家族的后裔,是几乎仅次于佛罗伦萨大名鼎鼎的美第奇家族的艺术资助人,无论是资助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之流的绘画雕塑大师,还是邀请几十位室内乐手与唱诗班歌手,都显示出足够高雅的品味。在他们心中,能被成为“庄园”的,哪怕不是斯伏尔扎城堡之流的可以作为历史古迹旅游景点一般的建筑物,也至少是那种带着偌大花园和草坪的古堡或是别墅。
然后他望见稀疏树木后一大片低矮的建筑,棕红色的瓦片和淡米色的砖墙与大片葱翠的草地灌木相映成趣。稍远一些的草场上隐约能看见细细的溪流,有简单的木板搭成的棚屋星罗棋布。
当卡车穿过狭窄的小石子路的时候,已经见过不少风浪的德国人眉间一跳。他突然明白了自家老板为什么会想到用这种交通工具来“运送”自己了。
比起称作是“庄园”,这个被冠名叫“灰溪庄园”的地方可能更适合叫“灰溪农场”。而且本质是养猪场。
克洛泽几乎是有些惊叹地看着上百只黑色白色的偶蹄目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物在草地、泥塘与灌木间漫步翻滚。
不过他很快就按捺住了心里翻滚的情绪,乖巧(?)地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跟在老板身后。
依然穿着皱巴巴的褪色棉麻衬衫的年轻人正趴在旁边的一个干草垛旁扒拉着,半天翻出了一串大大小小的钥匙,拆下一把,其余就叮铃桄榔挂在裤腰上。转头对身后人招招手,打开一栋小屋的门:“哝,你的客房。”
好吧,这可真的是客“房”,一室一厅一卫,而不仅仅是一个房间那么简单。看上去装修的甚至称得上温馨,米色碎花的壁纸,屋角有连着烟囱的壁炉,木质百叶窗,浅蓝色的床褥与灰绿色的沙发——以及因为看起来过于奢侈而显得略有些格格不入的大号按摩浴缸。似乎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房间很干净,甚至窗台上的一盆薰衣草还开着紫色的花。
“以前我哥偶尔会来这里住,”年轻人拉开窗帘,在傍晚斜斜投入屋内的橙色阳光里眯了眯眼,“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克洛泽还能怎么办?克洛泽只能乖巧地接过黄铜钥匙开始默默规整东西。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球员们,以及教练组,已经来齐了。因为听见熙攘笑闹声而走出门的米洛被路过的因扎吉一把掠进了人群。也许是因为夏末夜晚足够舒爽的天气,又或者只是因为没有能腾出足够近三十个人一起聚餐的房间(或者仓库?),只是把五六张方桌设在不远处的空地上,零星几把椅子,点上油灯(天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古旧的玩意儿),并燃起两个看起来就很有些年份的篝火火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