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
“是岐口最好的饭店,我一直向带我妈去哪里吃顿饭,可是那里实在太贵了……”
谢文东颔首而笑放下手,对金眼说道:“让兄弟们到峌口的一家名叫福聚缘的饭店来找我!”
“没问题马上就到!”
等他断电话之后裴子元较过电话费,问道:“你真想请我妈和我去福聚缘吃饭啊?”
“当然!”谢文东含笑说道。
“那你当初承诺给我的钱还给吗?”
“给!”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你是个好人!”裴子元咧嘴笑了。
做好人,很简单,做坏人,也很简单,好与坏只在一线之间,有时候是很难分得那么清楚的。
正如裴子元所说,福聚缘在峌口这个不大的小县城里,的确算得上是比较豪华的大饭店。门前停泊的都是当地高档的轿车。在来此的路上,谢文东和老太太闲聊了许多,对裴子元也有所了解。
裴子元父亲早亡,靠母亲一人拉扯大,没读过多少书,一是他脑袋笨,二是家里太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裴子元有一身好力气,平时靠帮人打渔为生。本来下海打渔是件很危险的工作,工钱应该很高,可是裴子元的薪水却少得可怜,老板也看出他头脑不灵光,百般压榨,每月总能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扣他的工钱,每月赚的那点钱,只够维持母子俩的基本花销。
闲聊中,老太太最常所的一句话就是:"我儿子脑袋笨,没读过什么书,总是挨人家欺负!"
听着老太太的话,再看看走在前面,乐的嘴巴合不拢的裴子元,谢文东暗暗感叹。
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五十出头而已,多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走路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大袋子,许多地方都破了,用铁丝系上,每看到路边有空瓶子,都会捡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袋子中。
边走边聊,谢文东也不觉的时间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裴子元停住身形,手指前方的一只大牌匾,对谢文东笑道:"到了,就是那里!"说完话,又恍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的问道:"你的朋友一定会来吧?"
谢文东点头笑道;“一定会的!我们进去吧!”说着,他拍拍裴子元的肩膀,直像饭店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还没等往里面进,忽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扭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飞速开来,谢文东反应极快,身形往旁边一侧,让了过去,但是后面的老太太没有他那么灵活,慢了半步,轿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穿过。
嘎吱!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轿车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青年光头,上身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衣扣未系,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下来车后,他先是瞪眼老太太,随后低头查看车身,见车身侧面被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痕,那是老太太躲闪不及,被他手中大袋子上的铁丝挂的。
“你他妈瞎拉,还是耳朵聋了?没看到车吗?没听到鸣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