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话,谢文东报以苦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他仍坐在地上不起来,唐寅机起眉毛,问道:“还不走吗?
谢文东瞄了他一眼,道:“我在等。”
“等什么?”唐寅不解道。
“等你拉我起来。”谢文东瞥瞥地上破碎的椅子,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眼睛那么好使,难道没看到我刚才受了伤吗?”
他的话虽然是在说笑,但谢文东现在确实无力站起,骨头的疼痛和皮肉的疼痛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的痛,是钻心的,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谢文东此时还能忍痛说笑,忍耐力已经够惊人的了。
唐寅吃了一惊,急忙上前,低头凝视着他,脸上露出罕见的关切之色,问道:“你受了?”
谢文东动了东身子,眉头也随之紧皱起来,低声道:“好象是的。”
“我背你走!”说着话,唐寅蹲下身子,便要去抱谢文东。
“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只要拉我起来就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举动。
深深看了他一眼,唐寅没再多言,一伸手,将谢文东拽了起来。
这一站起身,谢文东的冷汗又流出来,缓了好一会,他总算将背后的巨痛习惯了一些,苦笑着说道:“帮我带上蓉蓉。”
唐寅点点头,将金蓉拦腰抱在怀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好奇地疑问道:“难道她中了青帮的迷药?”
“不!”谢文东道:“是受了重伤。”
低头仔细打量了金蓉周身一番,唐寅摇头,道:“我没看出来。”
“是很久以前的事。”谢文东叹道:“伤虽然治好了,但是她却没有醒过来。我想。金蓉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
“哦!”唐寅听得迷迷糊糊,谢文东和金蓉订婚典礼上发生的事,他根本不清楚,耸耸肩,他说道:“女人总是很麻烦。”
谢文东无奈而笑,说道:“是!有时候是。”
唐寅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冒险来救她?”
谢文东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得来,也许我不想让我后半辈子在痛苦和内疚中度过吧。”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