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边轻松地拌着嘴,但河川和晏鹭词的对峙却还在继续。
陆秧秧想了想,用肩膀蹭了蹭晏鹭词,将他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脸上:“你的伤都处理好了吗?还疼不疼?”
阿桃也马上拖起了河川往外走:“我的颜料磨好了吗?我今天可就只交代给你了这一件事……”
等他们走开一段距离,树下只剩下了晏鹭词和陆秧秧,陆秧秧才说起了刚才的事:“河川先生,也是好意……”
晏鹭词:“他当然是好意。他的好意多到用也用不完,无论遇到的是什么,都要凭着一个‘信’字,敞开书袋把它装进去。”
陆秧秧眼神呆怔:“我没听懂……”
她发誓,刚才那一段,她真的很认真地听了,但是她真的一句话都没听懂!
看出陆秧秧神情里的小心翼翼,晏鹭词软下语气,有点自责:“我不是在冲你发脾气……”
他勾了勾她的手指,向着不远处的阿桃昂了下头:“你看。”
陆秧秧看过去,阿桃正跪在地上,两手沾满了红色的颜料,用巴掌在泥沙的地面上拍着涂来抹去。
晏鹭词解释:“她在用咒画之术找出口,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方向了。”
“她的咒画很厉害?”
“比我厉害。”
正如晏鹭词所说,不多时,阿桃便起了身,像是有了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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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接着,他们就来找了陆秧秧和晏鹭词。
阿桃告诉他们:“我们找到了出口的大致方位,现在要朝着那边去了,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吗?”
在陆秧秧点头后,河川强调了一句:“出口的方向是阿桃找到的。”
陆秧秧:“好厉害啊。”
河川:“她就是很厉害。”
……
决定要一同启程后,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带上行动不便的陆秧秧和晏鹭词了。
河川用黄纸画了几道符,在林子的许多树前转来转去,最后才挑中了一颗。
他在树干上拍了拍:“阿珣,砍这个。”
“我这剑净用来给你们干杂活了。”
嘴上说归说,阿珣的动作却并不犹豫,抽剑而出便向大树斩去。
陆秧秧曾在幻境中见过阿珣出剑,但幻境中展现的一切都带着些水墨画的韵味,并没有亲眼所见这般真切。
因此直到此时,陆秧秧才真正看清那柄剑出鞘后的模样。
三枚古铜钱齐齐列于剑上,剑气虎啸龙吟由钱孔旋出,疾驰卷起空中繁花细叶,使挥剑者的周身如有花海流动。
……铜钱剑。
陆秧秧瞬间想到了。
东方先生说的,原来就是这个。
晏鹭词为了吸引陆秧秧的注意力,在旁边踢了半天石子,可始终不见成效,最终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陆秧秧扭回头。
晏鹭词:“砍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