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薛盈没跟她继续说这个话题。

她问她:“你抱着个木头鸽子干什么?”

陆秧秧诧异:“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陆秧秧震惊了。

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发现她真的没说过!

拿到木鸽以后,她曾经带着木鸽到大家眼前晃过一圈,但因为当时谁都没理她,她一气之下就哼地不肯说了,非要等他们主动来问。结果后来好多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就把这段事彻底忘了!

时间过了太久,陆秧秧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了。

她捏着小木鸽两边的翅膀,把它举给薛盈看:“这是宋谶给我的。”

“宋谶是哪一个?”

薛盈问得简单,但她扫向陆秧秧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又在外面惹到哪一家的男孩了 ?

“宋谶不是哪一个,他就是那一个!”

说起宋谶,陆秧秧还是忍不住觉得开心。

从小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去想他、猜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年又一年,你全部的对于未来生活的期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而在意外地见到他以后,你发现,他竟然没有一处让你不满意,这种心情无关是不是喜欢,就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开心。

薛盈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有些意外:“原来你已经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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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看来你挺满意。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秧秧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像竹子。“

她一个词一个词地慢慢说:“很挺拔,很淡雅,很有礼貌,也很温和。跟他说话,就像站在有微风刮过的青翠竹林里,心都会变得舒缓开阔。”

薛盈觉得陆秧秧的话说得有点意思:“那个人是竹子,方为止是什么?”

陆秧秧小心地看了看外面。

“我觉得阿止像冰河,就是那种上面全是大块的浮冰,还发着寒气的冰河。你不觉得他连说话都像是冰河上面浮着的冰块撞到一起的声音吗?听到就觉得周围有股寒风在刮!”

陆秧秧说别人坏话说得很心虚,薛盈却突然笑出了声。

她笑得歪在了椅子上,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美艳牡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扶着花钗收住笑:“那笼子里的那个呢?他是什么?”

陆秧秧愣了愣,不自觉把手里的小木鸽抱得更紧了。

薛盈看了看她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回身对着铜镜继续补妆。

然而,就在她以为陆秧秧不会说了的时候,陆秧秧开了口。

“有毒的花。”

陆秧秧沉着眼睛。

“一靠近他,就会生气、烦躁,变得混乱又奇怪,一点都不像自己。我还是更想跟宋谶待在一起。跟宋谶待在一起,我轻松多了。”

薛盈涂着胭脂的手指慢了下来,从铜镜中静静地打量着此刻的陆秧秧。

她大概还不明白她自己说的话到底表露了什么。

但在感情上,薛盈自己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她可没本事帮陆秧秧指什么方向。

薛盈合上胭脂的珠宝盖子,招手把陆秧秧叫到跟前。

陆秧秧睁大眼睛走过去:“什么事?”

薛盈把治伤的膏药丢给她,让她把脖子上的划痕抹一抹。

等陆秧秧脖子上的划痕消失、伸手把药膏还给她时,薛盈却没有接。

她敲了敲她装花露的瓷瓶。

“今天就算了,下次你要是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用我的花露,我就让你的脸上长一个巨大的红痘,半个月都消不掉。”

陆秧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