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竟然拎着晏鹭词的那只小兔子!
陆秧秧脱口而出:“它为什么在外面!”
“张百里那个傻子看它躺在笼子里抽搐不停,以为它真要死了,就在笼子里那个人的提醒下把你给的那颗血丸给它吃了。”
陆秧秧没听懂:“什么血丸?”
薛盈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把小兔子翘着的耳朵压了下去。
陆秧秧立马看到了它耳朵根上的那朵金色的小昙花。
这下她终于想起来了。
由于施展困囚术时偶尔会有其他的生灵被误困其中,所以卷轴在记载术法的同时,也记载了在不破坏笼子的情况下、放出无辜者的办法。
因此多年前,在学过困囚笼的术法以后,陆秧秧就照着卷轴上的记载,用自己的血做了药丸发给了每个峰主,只不过一直也没派上过用场,以至于她自己都给忘了。
可晏鹭词竟然记得。
“他把它弄出来做什么?”
她都把吊命的药丸给它吃了,她才不信这一会儿的工夫它就又要死了。
“偷东西。”
薛盈说着,翻开了小兔子的肚皮。
陆秧秧一眼就认出了上面晏鹭词用血写的傀儡符。
她顿时就感觉事情更严重了。
“它偷的是我的东西。”
不等陆秧秧问,薛盈就主动接着说了。
“你猜他偷了什么?”
陆秧秧一时间没有头绪,摇了摇头。
薛盈却没有回答。
“我已经把其他几个人都用香迷魂了,不到天亮,谁也醒不过来。”
她抱好怀中的小兔子,走向陆秧秧。
“我现在带着它出去,天亮前也不会回来。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就同愣在原地的陆秧秧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陆秧秧完全没能领悟薛盈的意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此时绝对是大事不妙!
她顾不得去拦薛盈,急匆匆地跑向马车,一钻进去就问晏鹭词:“你又干什么了?”
车厢里漆黑一片。
晏鹭词仍旧藏匿在黑暗里。
听了陆秧秧的话,晏鹭词似乎有些迷糊,被她连着问了好几遍,才抬起手指,将身边的一个药瓶拨了出去。
“我吃了这个。”
今晚云多,月光很浅。陆秧秧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了药瓶瓶底刻着的那两颗极艳的朱砂红豆。
这是艳药,药性极烈。
用指甲轻轻地刮一下,刮出的那点碎末放在水里都足够让圣人神智失守,沦入红尘。
陆秧秧看着那个药瓶,半天发不出声音。
半晌,她问:“你吃了多少?”
“里面只有一颗,我就全吃了。”
陆秧秧深吸一口气,再也坐不住:“我去找阿盈。”
“她说没办法。”
晏鹭词的一句话让陆秧秧停住了。
她转回身。
黑暗中的男孩子无所谓地用手指滚着倒地的药瓶。
“她说我吃的药量太大,她解不了,只能等药性自行发作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包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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