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心跳变快?我只是想多听一会儿你心跳变快的声音。”
陆秧秧听完,过了半天才消化掉他的意思。
她迟疑地问道:“你刚才做那些,只是为了听我的心跳?”
晏鹭词:“嗯。”
陆秧秧换了一口气。
“如果刚才没有停,你后面要做什么?”
“握着你的手腕,贴着你的脖子,那样就可以把你的心跳和鲜血的流动听得很清楚。”
晏鹭词光是说着,语气就变得开心了起来。
陆秧秧顿了顿,使劲地拉高被子盖住脑袋。
她再也不跟晏鹭词说话了!
晏鹭词看着他已经恢复了的指尖。
他原本只是想听她的心跳,但是现在,除了心跳,那种让他失控的兴奋他也很想要。
果然,只有她才能让他开心。
少年笑了起来,望着完全藏在被子里的陆秧秧,他的眼睛闪着光,再一次露出了他的小尖牙。
可能是藏在被子里很有安全感,也可能是刚才的那段太令人疲惫,躺着没多久,陆秧秧就睡着了。
再一次的,她梦到了高劲少年他们三个。
他们从锁着的屋子中出来后,巧妙地把锁恢复了原状,随后便轻手轻脚地开始在柳府找人。
可柳府里的人实在是很多,来往的宾客、巡逻的侍卫、端着瓜果菜肴准备宴席的侍女,甚至还有几个追着猫跑的小孩,几次都惊险地差点被发现,但最终都被他们身形轻盈地躲开了。
一番周折后,他们留意到了一间府宅后面的小屋。
说是小屋,但看起来更像是个柴房,唯一的窗户被人用厚重的棉被挡得死死的,看起来很不对劲。
高劲少年走过去,小心地将棉被挑开一角,看了看,随后转头向同伴点头。
“就是这里。他的情况很不好,我想马上进去看看。”
因为已经看清屋内没有别人,他们三人便轻轻地推门而入。
门一开,少女阿桃就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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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真的热。
这个时节,路上行人穿得都是单衣,虽然花叶已经不再盛放,但也还没入秋,屋子里却烧着好几个火盆,烟雾弥漫,甚至都有些呛人。
床上,长着黑色痦子的男人脸色蜡黄,身上压住好几层厚被,病恹恹的脸上满是汗水,还不断有汗顺着脸颊滑进已经湿透了的枕头里。
他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可外面走动的仆役众多,热闹欢腾,却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伺候他、给他擦汗,三人心中都知不妙,走在最后的仗剑少年马上反手将门关上,以免被府中的人留意到。
关门的声音让痦子男人转过了头。
可他的眼睛里也全是汗,已经看不清来人了,只是隐约见到人影晃动。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水……给我喝点……水……”
不等说完,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嗓子痒得厉害,咳嗽声久久停不下来,一声比一声凶,最后硬是咳出了一口鲜血。
“这是怎么了?”
看他竟病到如此,高劲少年急忙上前。
“怎么是你……不要……不要靠这么近……”
痦子男人强忍住咳嗽,虚弱地费力用被褥掩住没有五官的下半张脸。
“这是痨病……传人的。”
高劲少年心焦:“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会病重至此?”
站在后面歪着头看人的阿桃这时拍拍他的肩头:“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