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秧秧已经快冷得没有知觉了。
她哈了哈僵硬的手指,把睫毛上冻出来的霜花拍掉,然后迈出步子就往屋里走。
但她的脚刚一踏进屋子,一丝不妙陡然跃上心头。
陆秧秧当即猛地向后仰身,迅速滑出数米之远!
就在她仰身后退的同时,门口一竖排琴灵线“铮”地浮现出来,她人倒是没事,但薛盈给她编的小辫子却在她后仰的瞬间向前甩了出去,发尾擦过了锋利的灵线。
陆秧秧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她感觉她的头发肯定被割断了不少,变成狗啃的一样了!要是让薛盈看到,又要被嫌弃地啧她了。
但等她安全站稳后去看,却发现她的小辫子还好好的垂在身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怎么可能?她刚才余光明明看到琴灵线割到了她的头发,还是齐齐割下去的,现在怎么会毫发无伤?
陆秧秧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能怀疑是她刚才看错了。于是她暂时将这个疑惑放下,看向眼前隐匿在寒白雾气中的琴灵线。
这片琴灵线中的力量比晏鹭词院子里的要强大得多,不过跟院子中的密布着的琴灵线阵不同,也许是怕伤到屋里紧凑摆着的冰塑,这里只在屋子的四周和墙顶布下了寥寥几道的灵线,因此陆秧秧想要将它破开依旧是轻而易举。
可她如果出手,很有可能会把屋子里面的冰也震碎大半。
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陆秧秧不想轻举妄动。
但她想了想,马上就觉得自己真是冻傻了。
四周和墙顶被封,不是还剩有一条路吗!
陆秧秧转身便跑出了义庄,在那间屋子外的土地上放出了她那条血肉透明的细蛇,接着又倒出了朱砂和黄符,最后,她一脸“我很坚强我不哭!”地瘪着嘴弄破了手指,往朱砂里挤了一滴她的血。
做完了准备,很快,拿出笔蘸满混血的朱砂,她将一道新符在黄符上画了出来。
停笔后,她将黄符贴到了透明细蛇的身上。
随着一道金红的浮光亮起,丝线般的细蛇瞬间暴涨到了水桶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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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透明的粗重尾巴一甩,整条蛇就吨吨吨拱进了土中,很快在地下开出了一条可以容陆秧秧钻进去的洞!
陆秧秧看得很满意。
这是她在离开望峰门后根据生长符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像俞望还需要什么阵法,全靠她血里面的灵力就能做到。她给它命名为“超灵活生长之符”!
不过毕竟是借鉴来的,她没办法让动物变得太大,能维持的时间也很短,没多久就又会变回原样了。
但一滴血的灵力应该也足够它挖到目的地了。
抓紧时间,陆秧秧也跟着它钻了下去,在它的尾巴后面吭哧吭哧地爬。
等她爬到那件冰屋子下时,透明的蛇也刚好变回了原本丝线般的大小,被陆秧秧装回了小布袋系紧封好。
时间刚刚刚刚好!没有多用一滴血!她果然是个小天才!
这样想着,她顶开一块冰屋子的石砖伸出脑袋,被用法术隔绝的寒气扑面地灌了进来,陆秧秧小天才顿时就打了个惊天响的喷嚏。
不得不说,真正进入到冰屋子里,比她站在屋子的门外更冷了。
陆秧秧打着冷颤爬了上去,哈着白雾抱紧自己,边缩成一团搓着胳膊,边看向自己的四面八方。
十几个人被完整地冻在冰中,面目栩栩,如同冰雕。
她努力让自己静心感受,很快发现,这些人的气息和灵力并未消散,而是被死死地封在了冰中,不走到他们面前,根本就察觉不到。
也就是说,这些冰里冻着的,还是活人。
稍一回忆,陆秧秧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