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先生去世十余年,他生前所画的镇海符都还在生效。晏鹭词虽然不能跟河川先生相提并论,但他的灵力到底有多想,连陆秧秧都无法说准,他死后咒术到底会不会立刻消失,她也的确不能肯定。
晏鹭词活着,她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能时刻见到他。虽然非常憋屈,但至少不用受到相思之痛的折磨。
可要是他死了,她身上的咒术却真的没能解开,那相思之痛岂不是彻底没解了!
一日两日她能忍得住,最多就是吃不下饭嚎啕几声,可要是时间再长下去……
陆秧秧看着晏鹭词,发现她是竟然真的不敢赌。
要是还没有遭受过那种相思之痛也就罢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晏鹭词杀了再说!可她已经感受过了,那种难受,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不好了……
晏鹭词看到陆秧秧手中垂下的袖刀,知道她已经不想杀他了。
他愉愉悦悦地盯着她:“小师姐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晃了晃脑袋:“你只要跟我待在一起,就算咒术还在,对你也没有影响。”
陆秧秧气得已经不再听他的屁话了。
她开始压下愤怒,冷静地思考。
既然不能杀他,那就只能把他控制在身边随时可以见到的地方。
是将他的双腿打断关进笼子,还是干脆刺穿他的琵琶骨把他吊起来?
也许酷刑之下,他很快就会受不了、主动解开惑心术了……
不。这不太可能。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惑心术还在,无论我有多想杀他,我都不会真的让他死。可要是他解开了惑心术,他的生死可就再没有保证了。
崽种崽种崽种!
真的气死我了!!!
“对了,我有东西先给你看。”
晏鹭词随意把阮一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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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那把一看就岁月悠久的古阮砰地磕在了地面的石子上,声音大得陆秧秧都眼皮一跳。可晏鹭词却连看都不看,转身就往屋里走。
被他扯开的花叶领口凌乱地敞着他毫不在意,衣袍尾珍贵的翠鸟羽翎拖磨在地上他也懒得理,懒懒散散走到挡路的圆凳前,他还直接抬脚把它踢翻。
陆秧秧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在看到他又踢翻了一扇藤架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是混混流氓吗?非得这么走路?”
“我是啊。”
晏鹭词无所谓地回头。
“我跟你说过了,从小就没人管我这些,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来教我。”
这可是你说的。
陆秧秧正好一肚子气。
“好啊。我教你。”
她伸出手,指向被他踢翻的圆凳,凶巴巴盯着他。
“把它拿起来放好。”
晏鹭词竟然真的乖乖就去把他踢翻的圆凳拿起来放好了。
陆秧秧正诧异,就见晏鹭词转身回来。在她面前伸出了手。
“奖励。”
“什么奖励?”
“幼学堂里都会给奖励。”
你都多大了还幼学堂!那不是三四岁启蒙时候上的吗?!
看他还伸着手,陆秧秧随手从院子里摘了几根草,潦潦草草地给他编了个蚂蚱。
她根本没用心,编得歪七扭八的,连蚂蚱的头都是扁的,但陆秧秧也不想修,直接把草编蚂蚱放到晏鹭词手里。
“给。奖励。”
晏鹭词把蚂蚱拿回面前,静静地垂着眼睛看了好久。
过了一小会儿,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陆秧秧,又去把他踢翻的藤架给恢复了原状。
然后,他心情很好地晃悠着回来,站在陆秧秧面前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