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碗浅啜一口,不疾不徐道:“你这条命,只有咱家能保得住,你且自己考虑还要不要与咱家逞口舌之能。”
哪怕李承松不想承认,傅长生说得确实半分不错,他离了姜妁的眼,容涣迟早要来杀他,而能与容涣相抗衡的,唯有傅长生一人。
可要他就这么向傅长生低头,李承松自觉自己做不到,便梗着脖子不言不语,一时间整个暗室都寂静无声。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傅长生将茶碗放在台上,站起身,一句不再与李承松多言,径直往外走。
李承松慌了一瞬,以为傅长生只打算晾一晾他,便定下心神。
谁知傅长生身后那红衣太监阴冷的瞥了他一眼,两指抵在唇边吹了一声,那原本乖乖趴着的白额虎立即站起身,朝李承松咆哮了一声,后腿一蹬便朝他扑过去。
李承松眼看着那老虎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登时吓得眦目欲裂,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要我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傅长生脚下一顿,手一扬,那老虎急急停脚,食物就在眼前吃不着,围着水池烦躁得嗷嗷叫。
红衣太监给李承松递过去一个算你好运的眼神,而后便让后面的番子送来满满一桶生骨肉。
傅长生拿起手臂长的铁叉,叉起一块生肉喂到老虎的嘴边,李承松眼睁睁看着,那明明凶神恶煞的白额虎,这会儿乖得像个猫儿,用嘴前那点尖牙咬下肉块,继而才开始狼吞虎咽。
“早这么识时务,又何必遭这么大惊吓呢,”傅长生慢悠悠的说道,他喂过一回便没了兴致,将铁叉丢去一边,那老虎才扑去桶边,将脑袋埋进桶里吞食。
李承松后怕的吞咽着口水,道:“你知道的,我已经离开了公主府,还得罪了容涣,对殿下而言,我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傅长生挥手让人把李承松放下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在永安公主府待过,便是最大的价值。”
红衣太监俯在李承松耳边,细细的耳语,只见他的脸色由茫然,渐渐转为惊悚,最后五味杂陈的看向傅长生,半响说了一句:“你……你不是心悦殿下吗?”
“殿下这般的金贵人,咱家怎敢肖想呢,”傅长生笑了一下。
“所以你就要把她从枝头上拉下来,贬进泥里,折断手脚,卸下她的傲骨,沦为与你一般的,不对,比你还要低贱的,”李承松对那太监说的话,仍旧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傅长生的眼里满是惊惧。
“怎么会呢,”傅长生面上笑意不减,甚至有些不赞同的瞥了李承松一眼:“殿下永远是明月,可明月也得落于黑暗,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啦,抱歉抱歉,家里的老人家受伤啦,这段时间我得往返于医院和家里,还得照顾小小梨,只能维持最低更新的样子,回头等老人家好些了,我能腾出空来,再慢慢补偿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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