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李承松长身玉立,姜妁娇娇怯怯的环着他的腰,十足十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容涣眼眸发暗,身后的手拧握成拳,最终像是忍无可忍,抬手便朝身旁的榕树捶去,那树晃了晃,连着土里的跟脚一块儿,往一处歪。
月光凛凛的自他头上泄下,在森冷月色的映衬下,哪怕容涣还在笑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依旧显得有些阴森骇人。
他手一甩,袖中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容涣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姜妁的披风,面上笑意盈盈,缓步往前走,剑尖滑过青石板,留下一条霜白的痕迹。
突然,姜妁拉李承松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虚着眼睛盯着他直看,鼻尖微抽。
这下他抬起的手也不敢动了,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李承松误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低头嗅了嗅,确实什么也没闻到,便尴尬的笑了笑,试探的问道:“殿下,是有何不妥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姜妁眼眸紧跟着清明了不少,周身气势骤起,绵软的模样荡然无存,面上满是肃杀。
这一番变换太快,李承松还没能反应过来,姜妁抬手便是一巴掌,厉声呵道:“滚!”
她这一巴掌一点没留余力,打得李承松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直响,甚至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在台阶上一脚踩空,仰面摔了个屁墩儿。
李承松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挣扎的爬起来,要再往姜妁跟前凑,面前却猛然出现一柄寒光凛凛的剑刃,刀锋直指他的脖颈。
他心下一慌,矮下身子避开这一剑,却没能完全避开,剑尖划破他的臂膀,他一吃痛,狼狈的往侧边滚,等他捂着伤处抬起头时,便见容涣手持长剑,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面笑意的看着他。
血迹在剑尖凝成一颗鲜红的血珠,缓缓滴落,剑身纤毫不染。
“容涣!”李承松看清来者的面容时,几乎惊恐地瞪大双眸,嘶声吼出他的名字。
容涣面上温润的笑逐渐变了味道,带着张狂,带着杀意,他用剑尖指着李承松,眼底半丝笑意也无:“你还记得本官和你说过的话吗?”
李承松一征,他想起来,那日姜妁答应和他一同去康王府,可到夜里,出现的却是眼前的容涣。
那时容涣什么话也不说,只告诉他李家的事交由他来处理了,回京途中一言一行面面俱到,一张温润公子的面具戴得极好。
等他们到了康王府,容涣却是凶相毕露。
李承松亲眼看着容涣,在谈笑间随手砍下一人的脑袋,鲜血溅得足有一人高,他却在一旁笑意不减,行迹凶残堪比修罗。
后来离开康王府时,容涣拿着那柄血淋淋的剑,面朝他笑得温润如玉,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鬼低吟。
“你的事本相已经处理好,也为你准备好了路引和盘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殿下面前,倘若你不听,里头的人怎么死,你便怎么死。”
李承松没忘记,甚至他一见容涣便肝胆俱裂,那日他杀人的模样,几乎成了他的每日梦魇。
但李承松始终不肯在姜妁面前丢了面子,又怕这剑不知何时会落在他的脖颈上,捂着伤口,缓缓的往后退,一边咬牙反驳道:“你说了那么多话,谁会记得!”
“是吗?看来李公子记性不大好,”容涣挑眉,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一边扬起剑:“真可惜,你们李家这根独苗,自己把自己给折了。”
容涣甚至作乐一般,挽了个剑花,李承松面露恐惧,直往后退。
他眼眸一凛,剑尖往前送,直指李承松的咽喉。
“容涣…”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容涣手下一顿,像是没听清一般微微侧耳。
“容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