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章

难怪前世她搞垮鲜卑,带着鲜卑皇室那庞大的遗产回国时,建明帝能那般高兴,原来不是为了她能平安而返,而是因为他不用再饱受国库空虚之苦!

裴云渡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愤怒,只能绞尽脑汁的安抚道:“殿下您有所不知,主上在世时,国库的钥匙一直掌在主上的手里,后来主上身殒,国库便在一夕之间,空空如也。因此,这么多年来,皇上也算是如履薄冰,起征的税收,也是入不敷出,但好歹是无甚大灾,只是如今,恐怕得想些法子了。”

“你的意思是,”姜妁乜着他:“霍砚死的时候,连夜转移了国库的财产?”

裴云渡自然是不敢点头,只好绷着个脸不说话。

“难怪这么多年建明帝恨死了霍砚,”姜妁只觉得好笑,能将皇帝当得如此窝囊的,恐怕唯有建明帝一人。

“主上起势于先帝,先帝在世时便是一手遮天,皇上继位多年,一直受主上压制,好不容易主上逝世,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却没想到主上临了还摆了他一道。”

裴云渡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霍砚在世时比建明帝这个皇帝还像皇帝,后来撬走了白皇后不说,最后还把人家国库给搬得一干二净。

“你们口中的霍砚,你的主上,那般势大,那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不肯将我母后带出这牢笼,最后让她心死至极,活生生在冷宫自焚而死,”姜妁忍不住质问他。

没有任何人知道,帝王的最后一道防线,龙鳞卫,从上到下全是前任东厂厂督,司礼监掌印霍砚的人。

兴许先帝知道,可他没来得及跟建明帝说。

“是夫人不愿意,”裴云渡开口解释道:“当年主上硬生生逼着皇上将夫人还给他,是夫人以死相逼,主上才不得不…!”

裴云渡是最早跟着霍砚的人,对霍砚和白菀以及建明帝之间的纠葛在清楚不过,听姜妁误解霍砚,便忍不住开口替他辩驳。

“既然他国库没钱,那就先将那十二个狗官的家先抄个底,不够再说,”姜妁没兴趣听裴云渡细数霍砚的丰功伟绩,在她眼里,霍砚如果当真如旁人所说,对她母后爱得如痴如狂,就不会任由她在冷宫悲苦等死。

裴云渡不是没听出来她在转移话题,却觉得此事强求不得,便按下心中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站起身,想了想又道:“倘若殿下日后继位,国库仍旧空虚至此,恐怕大事不妙,您再仔细想想,夫人有没有交与您什么东西,兴许那便是国库财产的所在。”

姜妁烦躁的挥手让他赶紧滚,她也明白裴云渡的意思,可是当年,白菀除了临死前将能控制那一支私兵的银哨子交给了她,其余的甚至连一句离别的话都不曾与她说。

这只能说明,霍砚临死前并没有将国库银两的去向告诉白菀。

想到这,姜妁忍不住冷笑连连,这就是爱吗?霍砚和建明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裴云渡三两下闪身不见,一直候在一旁的素律,见她满面怒容也忍不住心生退意,却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往上走了一步:“殿下,方才宁国公府的人来传话。”

姜妁面色稍霁,问道:“怎么了?还是说宁国公临时变了卦?”

也不怪姜妁如此想宁国公夫妇,她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后宫吃遍苦楚,受尽侮辱,是以她对宁国公夫妇一直都不太亲近。

倘若不是这回用得上他们,恐怕姜妁至死都不愿与他们走拢。

素律摇头道:“是宁国公派人来传话,不过好像有异议的并非是他,而是白氏族人。”

说着,素律便为还未得见的白家人捏了一把汗,姜妁这几日心情相当阴郁,方才还有怒气未散,这会儿还有不知死活的硬要撞上来。

果不其然,姜妁眉峰一凛,勾唇笑了一下:“是吗?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个这般狗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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