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安然无恙,咱家这便告退,但还望殿下莫要耽于玩乐,忘了正事,”说着竟看了容涣一眼。
姜妁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傅长生身旁的红衣内侍突然仰着头上前一步,双眼觑着地下,尖细着声音,趾高气昂。
“督主的意思是,希望殿下玩乐适度,督主能将殿下从泥泞中捧起来,也能让殿下摔下去。”
“让本宫摔下去?”姜妁站起身,一步步向外走来,公主卫纷纷从两侧退开让出路来,一直走到那内侍的跟前,眼神却落在显然也有些目瞪口呆的傅长生身上。
姜妁从前是感激傅长生的,至少当初她为救母后四处求药无能为力时,只有他伸出了援手,虽然最后那一副药材并没能用上。
当然,如果姜妁不知道白皇后以皇后之身住在冷宫,自己受尽屈辱的长大,甚至最后白皇后难产而死,都是是傅长生的手笔,这份感激会一直存在。
傅长生静默着和姜妁对视,下一瞬便扬起巴掌将那内侍打翻在地,厉声道:“蠢货安敢口出狂言!”
蓝衣内侍倒地便吐出一口血来,足见傅长生这一掌的力道。
“还不快叩头认罪,”傅长生又踢了他一脚。
那内侍也是个机灵的,否则也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可能随侍傅长生左右,当即便爬起来朝着姜妁不住的磕头:“奴才罪该万死!”
一下下毫不省力的叩在汉白玉的石板上,鲜血绽放成花。
傅长生想保下这个小太监。
“傅长生都不敢这般与本宫说话,你也配?”
姜妁突然勾唇笑得张狂,转身便从公主卫的腰间抽出佩刀,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认罪求饶声戛然而止,头颅滚动,鲜血喷涌飞溅,将姜妁嫣红的裙摆染得更红。
十六岁的永安公主会忌惮傅长生这个沾了皇权光彩的阉人,二十岁的永安帝可不怕。
“傅厂督有什么想说的?”姜妁将刀扔在地上,往后一仰,稳稳落在容涣的怀里,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娇艳。
傅长生没想到姜妁会突然发难,一张脸陡然阴沉下来,看着她二人,几乎咬牙切齿道:“咱家无话可说。”
“那就带着你这些脏东西快滚,”姜妁转身在美人靠上落座,面上似笑非笑,水眸中杀意迸溅,:“本宫等着厂督哪日能让我摔下来!”
傅长生面带寒霜的转身往外走,路过殿外跪倒一片的内侍时,顿了顿脚步,随即便见容涣迈步走出来,两人幽深的目光遥遥相对。
如同催促他们快些离去一般,寝殿的大门“碰”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咱家还以为容相能留下来,”傅长生团手看着同样被赶出来的容涣,满脸的阴郁转为笑。
容涣凝眸扫过地上垂着的一排烟墩帽,朝傅长生露出一抹疏离清笑,答非所问道:“傅厂督这般得闲,不如快些处理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若厂督舍不得,本官不介意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