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妁凝眸看他,容涣生得高大,这比着旁人身材做的凤袍,穿在他身上,手脚都短了一截,却不减他半分风姿,还是那个兰芝玉树的玉面丞相。
“容涣,你把朕的皇后藏哪儿去了?”
“陛下予臣君恩时,可不是如此冷漠的。”
容涣哑然失笑,眸色越发深沉,音色带着蛊惑,如同夜色里引人入歧的精怪。
“陛下没瞧出来吗?由始至终与陛下拜天地,行祭礼的,都是臣呐,臣便是陛下的皇后。”
姜妁蹙眉望着容涣,难怪方才素律拦着自己不让走。
容涣一步步向姜妁走近,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整个笼在怀里,一手虚环着她的腰,一手滑过她精致的下颌,绘过她的脸庞,在她那双多情水眸边流连。
“陛下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若您与臣没有情爱,却也不见您对周小郎君多么上心,连祭礼换了人也不知晓。”
姜妁在容涣的那黑沉沉的眸子里瞧见了自己,还有那缱绻万分的情,已经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试图将那一点她吞噬殆尽。
坚如磐石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恐慌,姜妁转头避开了容涣欲落在自己唇上的吻:“老师应该着官服,执官印,于朕之下掌百官,不该囿于后宫这囚笼。”
容涣一吻落空,唇边的笑意却越发张扬,眼中的缱绻情意掺了粘稠的猩红,如同姜妁腰腹间喷涌而出的血色。
姜妁想不到容涣会对自己下杀手,不可置信的睁大眼,脱口而出的闷哼声淹没在容涣紧随而来的唇齿间。
容涣环着她的腰,挥袖拂倒案上的烛台,倒落的烛火将床幔点燃,熊熊烈火顷刻燃起。
他拥着姜妁倒在床榻上,两人明黄的衣袍在大红的鸳鸯锦被上交错纠缠。
容涣的下颌轻蹭着姜妁的发顶,满脸雀跃欢欣,暗红的血色从唇边溢出,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早便服了毒。
“原来陛下早已经打算将臣丢弃,可明明臣都已经做好准备与他们分享陛下,陛下怎知臣不愿入宫,只要是陛下,臣做什么都可以。”
“是陛下先来招惹臣的,怎么可以说不要便不要?”
“妁妁,妁妁,我们如此也算骨血相融罢?”
姜妁还有一丝意识尚存,她的手底下是一个隐蔽的暗格,只有她轻轻一按,便立刻会有禁军暗卫闯进来,若救治及时,兴许自己并不会死。
偏偏听着容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那暗格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边是铺天盖地的热浪,隐隐还能听见外头嘈杂的呼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我,我又开文了!
高亮排雷!
女非男处!
洁党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