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推着单车慢慢往回走,聊天,喝饮料,说说笑笑。
老板说,明晚就不做晚饭了,大家一起去做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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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身上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时初闹着要马上去洗澡。
燕回一边解开自己白衬衫的纽扣一边应到:“等等我。”
他将手表解了放在床头柜上,将闹着要去洗澡却又躺在沙发上懒得动弹的时初拎了起来。
“你勒着我了。”时初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燕回没搭理她,直接剥.干净丢进了浴缸。
她要爬起来,被他按着肩膀压在了腿上。
“安分点。”他说。
“你要放水,我怕凉。”时初不甘心地继续动。
燕回直接将她捞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低头吻她。
浴缸水快满了的时候,他才肯松开她,咬着她耳朵哑声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度蜜月?”
时初轻轻挠他,装傻:“不太清楚。”
燕回被她挠得受不了,抓住她作乱的手不让动,轻叹了口气:“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还不都是你惯的。”
“……”
燕回被她堵了话,气笑了,直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那我现在教育你。”
时初撇撇嘴,瞪他:“你打我,肯定是不爱我了。”
燕回将她重新丢进浴缸里,沉声道:“我可太爱你了,现在你就可以开始感受。”
水温正合适,比温热热一点,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烫。
时初趴着,出了一脸的汗。
燕回从身后附过来,抵着她:“你觉得我爱你吗?”
“不……”时初说了一个字,声调一转,“别。”
带了点压抑的哭腔,尾声却上扬。
眼睛都眯起来,求饶:“我错了。”
燕回却使坏,不肯轻易饶了她。
时初只觉得,一会儿天上飞,一会儿水里游,很热,出了很多汗。
他停了。
她以为万事大吉,却又被他拽着胳膊翻过来继续。
“我爱不爱你?”他低头亲吻她,却又吊着她。
时初想哭,双手搂住他脖颈,希望他可以懂她所想。
他却一定要答案:“我爱不爱你?”
“爱……三哥……”
她随他的朋友们一起叫他三哥,他说,她叫的三哥最好听。
“对。”他说,与她额头相抵,“我爱你。”
时初眼角滑落一滴泪,只想让他动一动。
下一秒,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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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睡得有些晚,所以没赶上第二天早晨的日出。
快十点,时初挣扎着醒来,散了架似的,动一动都觉得累。
窗帘开了条小缝,依稀可以看见外面是个大晴天。
燕回没出去,在房间里书桌旁坐着,摆弄着他的电脑。
他的时间寸土寸金,虽然因为咬出来度蜜月而拜托了其他几位兄弟帮忙照应公司,但得了空闲的时候,他还是会不太放心地亲自处理一些事情。
时初打了个哈欠,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打扰他。
他们是今年她大学毕业后才办的婚礼,燕回快到二十八岁了,大多数时候,他沉稳自持,严肃认真,很有度,除了与她有关的事。
虽然已经距离从前那种黑暗的生活过去了好几年,但她想起来,还仍旧觉得恍如昨日,又觉得历历在目,有时候觉得像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不是梦。
是因为有他出现,从前种种,才像是过眼云烟般散了,不然总感觉,行差踏错半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两年她仗着他的爱恃宠生娇,有时候都觉得好像越活越回去了,但他却好像很受用,从来也不嫌弃她。
“醒了?”燕回忽然回头看了眼她,见她醒了,收拾了电脑起身过来。
“在想什么呢,发呆。”他摸了摸她的脸,把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附身亲了一口,在她身旁侧躺。
“我在想,你给我的爱太多了,会不会有一天,到了一个顶点,你就觉得没意思,然后撤了呢?”
“胡思乱想什么,我给你的爱从来都不是有限的,它不是什么限量品,而是会源源不断生长、永不枯竭、永不停歇。”
时初伸手把玩他的耳朵,捏了捏,笑起来:“说情话也是度蜜月的必要之一吗?”
燕回却很认真:“不是。”
时初故意撇撇嘴:“那你还说。”
“因为这只是爱你的必要之一,就像人需要氧气一样,是每天必不可少,时时刻刻都需要。”
时初笑得埋进他怀里,乐不可支:“年龄越大嘴却越来越油啦,你害不害臊呀。”
燕回也笑:“控制不住。”
他瞬时将她搂紧了,又低头亲她。
时初故意不从,躲着他,又笑又闹,好半天还是顺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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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才起床,燕回抱她去洗澡,又给她换衣服。
出了房间,她脸上酡红一片,好久都没散。
老板娘和老板在厨房笑笑闹闹地做饭,时初远远听见老板邀功请赏:“今天我用的花边盘子装青菜耶。”
撒娇的语气。
老板娘却说:“可是我今天想用花边盘子装南瓜饼。”
老板就没声儿了。
老板娘哈哈哈笑起来:“逗你的,快去叫他们吃饭啦。”
时初听得笑不停,倒在燕回怀里:“老板好可爱。”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