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可以选择, 郑雨薇绝对不会选择只裹着一条浴巾就跑出来。
池惟虽然一直对她有着占有欲,可却在男女之事这方面没有太多的逾矩,加上她拖了会儿时间才过来开的门, 怕他发疯着急之下才裹了浴巾出来, 没想到却遇到他真的发了疯。
室内的灯她只开着床头的, 灯光昏黄暧昧, 浴巾也在挣扎着被他扯掉了。
郑雨薇顾不上再去推开他, 胡乱地四下摸索着,将能扯住的布料都用力拽紧了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冬日天冷, 她卧室里的空调刚刚洗澡之前已经打开,这会儿关着的门窗让空调的暖风更加闷人, 让人头晕脑胀, 像是要窒息一样。
池惟却好像因为这些而更加激动, 眼里布满情.欲,仿佛一头看见猎物的野兽,全然失去了理智,扯着她的双手压住,不让她去扯浴巾和被子。
“池惟,放开我……你放开我……”郑雨薇一开始还大声吼着, 到后面声音就渐渐小了,声音里带着哽咽。
她长得很白, 又才十八岁, 肌肤细腻光滑,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动, 池惟的手一碰到,就感觉心头一团火在烧着,那根绷着仅剩的理智的弦也快烧断了。
“薇薇……”他嘴唇微微颤抖着, 脑袋越低越近,直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郑雨薇崩溃地大喊出声,使劲浑身的力气挣扎起来,却依旧撼动不了他半分。
池惟却好像上了瘾,不断地在她脸上亲吻着,不放过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下巴。
最后,落到她的唇畔。
郑雨薇眼泪落了满脸,被他一一亲吻干净。
“我是爱你的。”他说,双眼迷恋地盯着她娇艳欲滴却紧紧闭着的薄唇,“我会永远爱你。”
他的吻落了下来,像火一般。
郑雨薇心如死灰地瞪着他,眼里布满了极深的恨意,仿佛此刻只要能脱身,就会想尽办法将他碎尸万段的那种。
然而池惟却迷恋地吻着她,对她恨意之深的眼神视而不见。
今晚大概真的没了。
郑雨薇心里难过到麻木。
原本她想的是,准备一件防身的武器放在床头,再准备偷拍的东西,等他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再偷偷拿出武器将他打晕。
可是现在,她毫无准备,就被他直接推倒。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池惟是练过的,被他这样控制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真的被他玷污了,那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郑雨薇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毫无感情地躺在那里,也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池惟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还以为她是答应了与自己做那种事情,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些,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温声低语:“别怕。”
他将她被压住的手放开了,转而跟她十指相扣,“我会很温柔的。”
郑雨薇闭上了眼,心里已经在想如何找到机会将他给杀了再碎尸。
今晚过后,不是他杀了她,就是她杀了他。
就这样解脱,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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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一般都有专人开车,他工作太累或者太忙的时候,通常都是不愿意自己开车的。
但是此刻,夜色里,他却将那辆迈巴赫开出了火箭的气势,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辆,恨不得可以直接腾空而起,直接飞过去。
一路也不知道超了多少车,闯了多少次红灯,打不通的电话固执地又重复拨打了多少次。
最后,终于进入了那条盘山公路。
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不断收紧,汽车的引擎声伴随着风的声音在黑夜里“轰轰”地响,说是赛车车速也不为过。
在距他不太远的地方,警灯不断闪烁着的几辆警车也飞速前行着,警铃声不停地响,周围的车礼貌地避让开,让警车先行。
燕回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敢松开,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在梧西市跟人谈合作,而是远在衡南,此刻又该如何。
等他真的乘着飞机赶过来,怕是一切都晚了。
别说是在衡南,就算是此刻身在梧西,已经到了池家所在的这片山的盘山公路上,他也仍旧不敢放心半分。
池惟那样的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么都不会顾。
燕回紧紧抿着唇,踩着油门的脚更加往下,将本就超速了车开得更快、更快、
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未知的恐惧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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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薇的房间里,池惟早已沉迷于眼前可以触及到的一切。
不再反抗的郑雨薇让他觉得很享受,她的肌肤是那么细腻光滑,比剥了壳的鸡蛋手感更好。
情到深处,他再难控制,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刚要再度压下去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探身到床尾去找自己的长裤,在兜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不再被池惟压着,本来心如死灰的郑雨薇仿佛又感到了一丝生机。
她看见池惟弯腰在床尾翻他自己的裤子,没有大声呼救,而是转过头,寻找着床头柜上是否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她房间里大多数东西都是钱之琳布置的,钱之琳有些富太太的审美,当初又为了要讨好她和池惟,所以给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是富丽堂皇。
就比如,床头柜上的那一个装饰用的,用纯铜制作的复古电话。
郑雨薇慢慢摸索过去,池惟并没有注意到她,还在找他的衣服口袋。
他记得明明有准备套的,但不太记得放在了哪个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