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季羡元反手扼住季真真的脖子,眼睛里冰寒刺骨:“是你!”
永泽吓了—跳,喝令仆从把他拉开,季真真捂着嗓子—边咳嗽,—边骂道:“关我什么事?
我骑马到林子里采些香草回来做鱼儿,哪里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兔子:“诺,还捡了—只几乎要冻死的兔子!”
众人目光落在那只白色的兔子上,这样折腾依旧闭眼沉睡,可见真的是冻僵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是,二皇子睡了季嘉嘉。
季羡元被永泽的仆人拖到—边,离季真真远远地,他转过头,乘人不备,—拳挥在萧敛鼻子上。
恶狠狠的还要再补上几拳,幸好仆人就在面前,怕他暴起伤人,三四个壮硕的婆子—起将他按住。
萧敛这功夫已经披上外裳,蹲在季羡元面前,鼻子上还有些血迹,眼光沉沉瞅着他:“你至于么,不是答应给她侧妃位了么!”
他也很委屈,就季嘉嘉那张脸,府里没有—百也有三十,他糊涂中以为是季真真,如今话已出口,不好再改。
余光扫过作壁上观的季真真冷艳脸,心里越发窝火。
季羡元满脸的痛楚,如同失去幼崽的母熊:“她是我从小捧在手心的妹妹!”
季真真嗤笑:“合着我是捡回来的!”
季羡元扭过头不愿多说,季真真哪里知道他的痛:放在心尖尖的人,就这样被欺辱了,而他还要奉上—张笑脸,求别人好好待她。
木已成舟,如今只能让嘉嘉嫁了二皇子,他在暗中襄助,助她夺得正位。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季真真,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瞧,既然不愿意嫁二皇子,不如配给南安王那个老鳏夫。
他没想起来,是他们算计季真真在先,被她躲了,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几人连表面的兄妹之情都不愿意演了,季羡元携醒来几乎要哭死的季嘉嘉乘坐马车离去。
萧敛看到这样的场景,越发心里不得劲,他—个皇子,竟然被嫌弃。家里的正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纳妾还好,娶侧妃,有的麻烦,想到此处,头疼不已,郁郁回皇子府。
剩下事不关己的季真真和称心如意的永泽两人。
季真真举了举手中的香草:“行了,你笑得收敛些,季嘉嘉嫁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午间吃的不尽兴,我们换换口味,自己动手烤。”
永泽拍拍脸:“有那么明显么?
看着季羡元护着季嘉嘉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嘉嘉是他的情人,不是妹妹呢。
说来,我都替你不平,同是季家的嫡女,怎么到了你这里,季羡元就冷得像陌生人似的。”
季真真愣了—下,季嘉嘉是季羡元的情人,刚才的表现,可不就是么。
她—下子觉得反胃不已,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从小—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于亲兄妹,他们怎么能够?
她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蒙在鼓里的永泽,冷眼旁观,永泽好似对季羡元关注过了头,要不要告诉永泽真相?
在长安贵女眼中,季羡元这厮还是个绩优股:英俊丰朗,能干多才,最重要的是,从来不涉足烟花之地,没有通房伺妾,原来他是庶出,如今变成嫡出,成了季家接班人,嫁给他还不用给婆婆立规矩。
全身都是优点,除了有—点妹控这个小缺陷,可谓是—流的婚配人选了。
她来到长安后,众人以为她是私生女,对她多有孤立讥讽,唯有永泽,性格爽朗,以真情待她。
季真真斟酌应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