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举举手里的小本子。
然后顿了顿道:“
若不是小店的过错,还请诸位和街坊亲友解释解释,多多来小店捧场。”
又有一人讥道:“你家卖坏了的东西,吃了会闹肚子,哪个敢再来吃哦。”
时芊芊指着脸上青黑的眼眶道:“不瞒各位乡亲,我家的饵丝是自己做的,现吃线切,没有剩下的。
鸡汤是每天夜半我起来熬的,菜肉是每天早上开市现买的,当晚打烊剩下的都全部卖了泔水,全是新鲜没问题的原料。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割肉的郑屠户,卖菜的蔡大叔,还有收泔水养猪的许大伯。”
隔壁卖油条豆浆的田大婶附和道:“这倒是真的,我日日晚间看见她家卖泔水,桶锅里熬得白花花的汤,虽然没肉,但那是鸡汤啊,我叫她放着自家吃,或者第二日卖,结果她说,必须要当日新鲜的,除了味道好,还要保证客人吃了不会有问题。
我们家天天喝剩下的汤,实在喝腻了,若不嫌弃,您来舀些回家。
托她家的福气,我们也能日日喝鸡汤。”
适才颧骨高耸的婆子撇撇嘴道:“你喝了她家的鸡汤,当然为她家说话。说得我们就是来讹人的。”
田大婶卖油条五六年,本来每日能赚五六百钱,自从隔壁粮店改成饵丝店,仅能卖三四百钱,还好她家又来买油条裹饵块,每日倒能卖六七百钱,活计清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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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日日接待各位客人,田大婶嘴皮子也是利索的,嗓门洪亮道:“不是说你们来讹人,我只怕有人眼红她家饵丝味道好,使些下作手段,都是街坊乡亲的,你们不要中了奸人的计,欺负了人家孤儿寡母。”
自己收入下跌时,也躲着大骂时家,镇北城有几家店的东家,可不像她这样只动动嘴皮子。
时芊芊经过她的提点,蓦然一惊,本来自信不会是自家的店出问题,现在经不住冷汗直冒,想起今日变得冷淡的生意,因送弟弟上学,没有亲自在店里守着,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苦笑道:“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小店的食材真的是最新鲜的,自从父亲去后,我们娘几个就靠这个小店维生,怎么可能自倒招牌。
怕就怕像田婶说的那样,有那心黑肝烂的,欺负我时家孤儿寡母,嫉妒我家饵丝味道好,误伤了众位街坊,还请众位街坊息怒,帮我一起揪出那个坏心人,也算出了口气。”
几位婶子看她嫩的出水的脸庞,不禁想起自家的女儿,要是被这么谋算了,该有多心疼。
几个大爷观她瘦得风一吹便能刮到,眼下有青黑,满脸的憔悴,不禁生出一股怜惜,暗中猜测,这个坏心人恐怕是冲着她来的。
之前拉肚子的愤怒,变成了可怜,也对那个罪魁祸首心惊胆战,誓要把他揪出来,绳之以法,免得又糟他暗算。
却说裴扬的军师伍子斌,听自家侯爷说,城里混进了奸细,对城里的一切可谓是草木皆兵。
下属来报时家小吃店门口围了许多人,他看看天色,慌忙去府门堵裴扬。
裴扬换了一声紧身的衣衫正要夜跑,被他截住,满脸的不耐烦:“城里民众聚乱,是府衙的事,军队不得插手地方政务,你上赶着找御史咒我么?”
冷哼一声,自去跑步。